头,苦笑道:“仇家,既然他露面了,那我得争取在被他干掉前替你做完了这桩买卖。”
“哈哈你的心意我领了,七天吧,七天之内,人头落地,这事儿就算成了,我会补齐这个住址。”老许道,“另外,你这个仇家跑了药材铺子好多次,我还给你弄了张他开的药的方子,你再掏掏那信封。”
容匪一喜,将信封撑开了又从里面摸出张纸片,将它来回看了许多遍,对老许赞不绝口:“到底是一流的买卖人,有了这方子,我给你杀十个人都心甘情愿,哈哈哈。”
他大笑着收好东西起身走了,回到朝阳街时却又遇到了两个人。一个面熟,一个面生,面熟的那个冷眼看着他,面生的那个肤色蜡黄,长得很端正,眼神却很贼。
容匪对两人一拱手,道:“雷符雷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请进吧。”
他将雷符和那陌生的黄脸人引进了屋,雷符问他道:“柳卅呢?”
容匪道:“借了我的地方午睡,怎么找他找到我这里来了?”
雷符道:“朱爷几天没见到他了,惦记着,差我看看他伤养的怎么样了。”
他身后那黄脸人嘴角一撇,阴笑道:“这个打手还真难找,新旧里跑了一圈,连医馆我们都去了,这才从一个神医的女儿那儿打探到他可能来了你这里。”
容匪看看他,客气地问说:“不知这位大哥是……”
雷符一比手指:“咖喱,跟我的。”
咖喱这名字容匪听过,三年前给手下出气,自己造了个□□送进警察局,直接就被拉进了班房,想是最近刑满释放,炮仗这个雷符的心腹一死,咖喱出狱恰补了这个缺。不过这个咖喱显然比炮仗难对付多了,和雷符两人站在一块儿,容匪只觉阴风扑面。他道:“柳卅在里面,你们自己进去看吧。”
雷符留了咖喱在外面,自己踱进了容匪的卧室。容匪坐在长桌边上看报纸,那咖喱就看他。容匪不太喜欢他这两股阴森揣测的视线,却没表现出来,头也不抬地说道:“咖喱哥,听不听唱片?还是听广播?您自便,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吧。”
咖喱闻言,拖着步子走到留声机前翻找起了唱片碟。他挑了阵,什么都没挑出来,问容匪:“有喝的没有?”
容匪厨房里有些橘子汽水和啤酒,全是柳卅买来解渴用的,他拿了两瓶出来招待咖喱,还把柳卅常吃的一些饼干零嘴都拿了出来。咖喱开了瓶啤酒,喝了两口,又来和容匪搭讪。
“听说你是干牵线搭桥的买卖的?”
容匪笑着:“可不是拉皮条的。”
咖喱也笑,把啤酒瓶放在桌上转了圈,问道:“你和柳卅什么关系?”
“朋友。”
“哦,朋友,你以前常给他介绍买卖?”
“我第一次介绍生意给他,我的招牌就砸了。”容匪合上了报纸,看着咖喱道,“您看看,这大白天的,连个来请我找泥水匠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