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第一件事,为什么我们要加入青帮,还要打着锣鼓,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加入?”
“第二件呢?”
“第二件,我们两个不过是无名小卒,青帮白帮再怎么不和,总还要顾忌点颜面吧,你就不怕那个朱英雄把我们的人头送去给白风城?”
容匪瞧着他好奇的模样,笑笑问他:“你为什么想问这两件事?”
无名揪着头发:“我就是想不明白。”
“那你也算厉害,没想明白为什么要你加入青帮,你当着朱英雄的面就说了不要钱,只要入社团的话。”
“我那是顺着你的意思啊……”
“你不是不轻易相信我的吗?”容匪笑得更开了,无名显得有些窘迫,左顾右盼,说了句:“我也不知道……当时想到就说了。”
他定睛看容匪:“你该不会又瞎糊弄我??”
容匪哈哈笑,一手覆在膝盖上,不抽烟了,道:“那你听好了,你请教的这两件事,第一件呢,我早前说过,斩草除根,白风城是草,白帮就是这根,它根基扎得深,单凭我们两人怎么可能铲除得了?放眼整座云城,就只有青帮有这个实力,有这个需求,所以我们要加入青帮,背靠大树好乘凉嘛;第二件,我之前也说了,朱英雄不是你们村的村长,青白两帮闹了许多年,因这白帮和警局探长交情颇深,处处压制着他,这回白有道死了,大家把矛头都指向了他,你觉得他高兴吗?”
“不高兴吧……”
“错了,”容匪摇摇头,“他高兴还来不及!这个由头他必须得抓着,还得抓紧了。”
无名没听明白,歪着头看容匪。容匪道:“既然你不吝请教,那我就再多告诉你一件事吧,最快今晚,最慢明天晚上,朱英雄一定会找我们去和白风城见面,到时候你我都要一口咬定是白有道自己买凶杀人。”
“可你不是说买家是白风城吗?”
“你就照我说的去做,回头啊,你看到事情结果再有想不通的,再来请教我也不迟。”容匪一挥手,“今天就先下课吧。”
无名撇撇嘴,忽然问他:“你的名字谁给你取的?”
容匪道:“自己取的。”
无名枕着胳膊,有些得意:“哦,你也没人给你取名字啊。”
“我和你可不一样,我本来有个名字,我不喜欢,觉得不贴切,自己换了个。”
无名嘟囔:“叫什么真的那么重要吗?”
“名字如门面,以后你要是在江湖上闯荡,有个好名字,别人还没见到你的人就被你的名字吓尿裤子啦。”
“那还不简单?从今往后我就姓阎,叫罗好了!”无名一拍脑门,眼睛发亮。
容匪却说:“叫这个可不行,煞气太重,要是命太轻,压不住,别人还没尿裤子呢你自己就先翘辫子了,还得寻个又贴切,又有好兆头的。”
他看时间不早了,掐灭烟头,叫上无名,也不琢磨名字的事了,先往百味酒楼去参加入社仪式再说。
他们两人从朝阳街出来,容匪怕热,取道河堤,吹着凉风往沙区走。这河堤边上种满柳树,风一吹,柔韧的柳枝掠过碧绿的河面,荡起一圈又一圈涟漪。
无名见了,跳到河堤旁,伸手轻拂着那一帘帘柳条。他说他家乡也有许多柳树,春天最先绿,秋天最先黄,冬天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