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错已经酿成了,杨雅呆呆站在旁边,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两个男人,林灼阳对萧典喊的那些话就像闷雷一样炸响在她耳中,让她晕眩不已,只有扶着旁边的柱子才能勉强立住。
而萧典更是面如白纸,连嘴唇的血色都褪淡下去,他望着林灼阳,过了很久,没有任何辩白和解释,只是这样看着他,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最后,萧典把被缅玉观音擦破的手掌轻轻覆在了林灼阳脸上,停顿片刻,滑落了下来,鲜血染沾在了林灼阳的面颊,他凝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了句让林灼阳无法明白的话:“……你的手指疼吗?”
然后他闭上了眼睛,转过身去,孑然一人走向停车场大门。
林灼阳看到萧典的无名指处,戴着戒指的位置,淌出了新鲜的血液,滴滴嗒嗒的粘稠液体顺着手掌的纹路无声流下,落在水泥地面,一点一点的暗红。
萧典走出了地下停车场,用染满鲜血的手摸出了手机,他的手机里存着林灼阳不知道的真相,那是洋葱发来的信息,在萧典得知林威病重之后,他打电话去责问洋葱为什么契约不起效果,洋葱经过了感知,最终得出了症结所在——
“萧典,林灼阳家里有一尊缅玉观音像,那是神力极强的东西,自古神魔不两立,如果不把缅玉观音像催毁,魔族吸收了你的生命后,就不能顺利渡进林威身体,等于你的生命白白流失。务必尽快毁掉玉像。”
萧典咬着唇看着洋葱的短信,然后倚在栏杆边,忍着无名指根的剧痛给洋葱回了信息:“玉像已摧毁,可以继续渡魂。求你救救他,不要再出错了。”
鲜血染红了手机。
他痛得厉害,不知是十指,还是十指连着的心。
洋葱说,喜欢一个人就应该去说,去告诉他真相,可是那是洋葱会做的事情,他是萧典,他做不出来,他说不出口,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不可能会拽着对方吼着“我为你付出了这么多,你一定要回报我”。
更何况,萧典从来没有觉得是自己为林灼阳付出了什么,他的第二次生命由林灼阳而来,因林灼阳而结束,这不是付出,是赎还,把生命还给他,从此清账,再不相欠。
争执
“我想跟你谈谈。请在东河廊桥边上等。”
二十分钟前,萧典收到了林灼阳的短信。
二十分钟后,他看到有人费力地顶着大风从雪地里跑来。那个人不是林灼阳,却是杨雅。
萧典有些惊讶,看着杨雅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台阶,抖掉伞面上的雪,他问道:“怎么是你?”
杨雅把伞收拢,捋了捋鬓边碎发,轻吐一口气,抬眼望向萧典,说:“是我,那条短信是我用阳阳的手机发的,我想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是不会轻易出来见我的。”
萧典的脸色一冷,转身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