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任看周丰明一眼:“你知道?”
“猜的。”
顾予任不说话。周丰明说:“老头子好像真生气了,你好自为之。”
顾予任冷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的事跟他有任何关系?”
“老头子一向都不近人情,好好保护你自己和你那个师兄,我走了,你自己进去吧。”周丰明说着敲了下门,推开门,“爸,我哥回来了。”说完自己就走了。
钱一君在里头说:“进来。”
顾予任看着半开的书房门,径直走了进去,站在门口:“你到底什么意思?”
钱一君正在抽烟,烟灰缸里都有几个烟头了,他顺手将烟按灭掉:“门关上,进来说。”
顾予任顺手将门一关,还是站在原地不动,漠然地说:“我的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少管闲事!”
钱一君说:“不管怎样,你都改变不了你是我儿子的事实。是我儿子,我就有资格管你的事!”
顾予任眯起眼睛,冷笑:“你有资格?谁给你的?你配做父亲吗?我出生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学走路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第一次开口叫爸爸的时候,我妈严厉地跟我说‘你没有爸爸,你爸死了’,从此以后这个词语就跟我没有关系了。我上学、生病、我妈出事,这些时候你又在哪里?不要以为撒了一颗精子,就能够随随便便白捡一大便宜儿子!”
钱一君被顾予任说得半天都没说出话来,脸上略显出愧疚之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给你们赡养费了。”
顾予任说:“说到赡养费,我真要感谢我妈,她一分钱都没拿过你的。所以你对我既没出过钱,又没出过力,有什么资格自称是我父亲?从道义上来说,我对你没有任何亏欠,如果你要打官司,判我给你养老,那笔钱我还是出得起的。但是你无权过问我的任何事情。”
钱一君突然起身,走到窗户前,过了片刻,他脸上的神态换了,仿佛用无耻这个面具将自己武装起来了:“你其他事我可以不闻不问,但是你的婚姻大事,我不能不管。跟你走得最近的那个袁渊是个同性恋,别说你不知道。你随便跟哪个女人结婚我可以不管,但是你不能和一个男人搅和在一起。相信这也是你妈不愿意看到的。”
顾予任哈哈笑:“你还有脸提我妈,你不害臊吗?很不巧地通知你,就在前天,拜你所赐,我和袁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