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公司的人,是陈家和。
这个春节他没有去南方,一直留在b市,前天去看望席砚的时候得知他的妈妈高血压住院,好像有并发症脑溢血。
“这事儿有必要跟京京说吗?”秦立东拿着手机走到阳台,眯着眼看窗外随风乱摇的树枝。
“席砚的意思,想跟京京借一笔钱。我想借给他,但他说我们的关系没到可以让他安心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的地步。我觉得这是他的一个托词,关键是想跟京京讲和吧。席砚,心里还蛮看重京京的。”
“行,我转告他。你把京京的新手机号告诉席砚吧,别次次都是你带话。”
陈家和那边轻笑,“你没必要这么紧张。京京是什么性格,你比我还清楚。我现在和他之间的往来仅仅是朋友,你小心管的太多京京会发火,他最讨厌别人干涉。”
秦立东一勾嘴角,“是你想多了。席砚看重李津京这个朋友还是你刚才亲口说的,像陈老板这么聪明的人,怎么会不顺水推舟的把电话号码直接给席砚,反而还要吃力不讨好的传话呢?谁心里没点儿小心思啊,都是明白人,废话就不用多说了。”
陈家和到是不介意这句句夹枪带棒的,“说到废话,我还真有几句想对你说的。”
为什么和席砚分手之后不闻不问,作为一个前男友,作为一个以仗义出名的人物,各种不负责任,冷漠无情的责问并没有让秦立东翻脸。
他只是沉着气听陈家和说完,“刚分开的时候我想帮助他也是白搭,席砚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接受,他的脾气怎么也得过一阵子才缓下来。这之后的事儿……不提也罢。评价我的人多了,骂我的人更多,多一个少一个无所谓。”
陈家和沉默了片刻,“你是不是已经做好了打算,但是因为京京先出手帮忙,所以……”
“我没必要解释。席砚的问题是我的个人问题,除了李津京可以插手,其他任何人最好不要再过问,包括你。你可以猜,你可以琢磨,你可以联想,但不要再试图来指责我。不知道实情就一厢情愿抒发你那份儿忧愁情怀?这是扯蛋!”
“……我错怪你了,向你道歉。”
秦立东一笑,伸手拨动了一下窗台上鲜灵灵的绿萝,“有些事儿根本就不需要说出来。臭显摆还是给自己摘干净?没别的事儿我挂了,锅里还做着早点。”
挂掉手机又在阳台站了一会儿。除非误会他的是铁哥们儿或者最亲近的人,其他人,还没资格听他秦立东的解释。
一转身看到倚着客厅门框的李津京。
离得有点儿远,他脸上的笑容稍微模糊,只见他冲自己勾了勾手指头,“你这种人让人用吐沫腥子淹死都是活该!”
“别人的嘴,管他呢。”得到一个深吻,大野狼翘起尾巴各种得意,“这个骂名儿可是你间接给我扣上的。”
李津京一笑,“我这不是玩儿仗义呢吗?跟你学的。”
在吃着早点看报纸的时候,秦立东做了个总结性发言:有的人没有资本也想玩儿仗义,很遗憾玩儿不起来;有的人有资本,但只知道算计自己那点儿钱,还生怕哥们儿惦记;有的人有资本也仗义,但玩儿的不灵光两头儿落埋怨。
李津京倍儿骄傲的说:“像我这样玩儿的好又有资本的是不是特难得啊?怎么着?这次席砚的妈妈住院,你也放点儿血?”
“不放。我的钱他只会原封不动的摔回来,没必要找不自在。”
嘁,还说他死鸭子嘴硬,他们俩是谁也不比谁软。
当李津京带着十万块钱去医院找席砚的时候儿,发现之前给的病房号不对。拦住个小护士问了问才知道,病人的朋友给包了个单间儿,现在换到楼上去了。
找到病房,席砚先开始还僵着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