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议。你们也知道我现在还上大学呢,开学就大三,专业课特别多。我那公司啊,真的缺几个特放心的自己人。按说每月流水虽然不算多吧,但也不少,现在全公司上下就耍我一个人,这哪儿成啊?我想请你们俩过来给我帮忙。”
就知道这哥儿俩不会立刻答应,李津京挥了挥手继续说:“办公室那套真用不上你们,你们这俩二货也不会啊。但有一样儿还真是你们俩最合适……”
看老武和小竟都支棱起耳朵了,李津京才说:“跑业务!我的业务全是跟军区各大医院打交道,给牵线儿的也是咱们部队上一孩子,算是我一大哥。哎,宁非认识,叫龙庆,特地道一哥们,对吧?”
宁非点点头:“龙哥倍儿仗义。”
李津京继续说:“我现在手底下有一个叫古剑的哥们儿,是德语翻译,进口那些事儿全他张罗,这算是我唯一能放心的人。但剩下那块儿,业务啊,我敢放手给旁的人吗?说卷我就卷啊,卷一次我这一年就白干了,所以特别特别需要你们这样儿的发小儿帮我撑着。”
快看,快看!快看我真挚的小眼神儿。
张武和王小竟都没有立刻回答。
短暂的沉默之后,王小竟先开了口,“京京,咱们从小儿一起长大的,我还不了解你吗?你那儿真有难处用得上我,哥们儿必然两肋插刀也得上。可你那公司刚组起来,我虽然没做过买卖,但天底下哪儿有那么容易赚钱的事儿啊?我是不想给你拖后腿。”
张武也说:“等你以后赚大钱的,现在都不容易。之前我鲁大哈的把工作辞了,这几个月想买点儿什么还得跟老爸老妈伸手……太丢人了!钱花起来容易,赚起来难啊!”
李津京听着心里特别酸,都是刚二十的大小子,这哥儿俩说起话来比他还显得老。而且这两张年轻的脸上那种不如意不甘心但又特别无奈的神情,简直跟曾经的他一模一样。
垂下眼皮又点了根儿烟,劝解的话那都是放屁,他决定给哥们儿来点儿实惠的。
清了清嗓子,李津京向前探着头压低声音说:“今儿我跟你们几个交代实底儿……”
一个进口的支架从他手里卖进医院,至少加价80%,这是毛利,得从里头分20%当孝敬。去掉税费和运输人工等各项开支,纯利也有50%。一个病人少说了得用两三个支架,每天就按三个病人算,那就是至少十来个。
李津京用手指头沾着啤酒在桌面儿上写了一个数儿:“这就是每个支架我赚的纯利润,再按照刚才我说的那个数量,你们算算。”
宁非吹了个口哨儿:“你小子行啊!日进斗金就是说的你这种人吧?”
李津京得意的往后一仰,靠在椅子背上笑,“斗金不敢说,一年下来,小的溜儿的几十万没问题。”这还是有所保留的,“你们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敢用别人了吧?这要是碰上卷包儿的,我可就废了。”
老武一乐:“你小子贼精贼精的,谁卷的了你啊?就别给我们俩吃宽心丸儿了。”
被拆穿了的李津京脸不红心不跳,“就算没人卷的了我,但我是真的没时间啊。你们俩要不干的话,我也得从咱们大院儿里找别的孩子,反正必须是知根知底的。”
眼瞅着老武和小竟心思活络了,李津京赶紧报上他们的福利。每人一辆捷达先开着跑业务,每月工资六千,提成儿单算,年底给分红。
宁非在旁边儿骂了一句:“草!那我也跟着你干得了,比秦哥那边儿给的还多。”
李津京踹了他一脚:“滚蛋!你要是过来了,秦哥还不得弄死我?敢挖他墙角儿,我活腻味了我?”
宁非坏笑:“不成,明儿我就跟秦哥说说去,就说是你死乞白赖的非让我过来帮忙儿。”
王小竟抓起一只小龙虾作势要扔宁非,“抽你啊!敢威胁我们老板?老武,上,就在这儿扒了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