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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我该怎么理解这么个操蛋的地方。”吴树从沙发上站起来。

“这是沈东杭自己写的,大概他认为只有你知道。”

“老子他妈的不知道!”

一直沉默的秋言少伸手拉了他一下,吴树憋着火,左右走动了一会,还是坐下了。

“魏教授,我是吴树的朋友,介意我问点问题吗?”

“你说。”

“你是沈先生的……”秋言少说到一半停下,等着回音。

魏长河冷着脸,镜片后的眼睛冷冰冰的:“和你一样。”

“和我——”秋言少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原来是沈先生的朋友。”

“魏教授和他认识很久了?”他继续问。

“从小认识。”

“那沈先生为什么一直没有结婚要孩子?”

“……不知道。”

秋言少明白,真要回答,估计还是一句“抱歉”。

安静了一会的吴树突然插进来一句:“他得什么病死的。”

“肾衰竭引发的心衰。”魏长河不再看着他们,翻开一本文件,拿着笔勾勾画画起来。

“尿毒症?”关于肾病吴树也就知道个尿毒症。

“多囊肾。至于这是个什么病,我建议你去查一查。”魏长河很是疲惫,“能告诉你们的,我都说了,我也请你们尊重逝者,他不愿意多说的事,我会替他保守,虽然他请求我为他处理遗产,但那十五万究竟放在那里我的确不知道,如果你们是来问上一区7号的位置,还是那句——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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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高高兴兴出门去,气急败坏回家来,大致就是如此。

吴树心有不甘,也不愿再继续查下去,魏长河铁定知道什么,但他不松口,总不能把人教授按地上打一顿吧。沈东杭的妹妹估摸着也接触过一些哥哥的秘密,但他实在是不愿去面见那个除了这份遗嘱便和他毫无关联的家庭,他该怎么开口问?你好,我是个不清不白继承了沈东杭遗产的陌生人,这样吗?

秋言少鲜有地默不作声,悄悄跟在他身后。

“走,去西街,我认识一哥们在那儿开了个迪厅——”吴树心里郁闷着,想找个地儿撒,一扭头,秋言少离他快十米远了,站在法学院大厅的青铜鼎边上,一动不动,“怎么了?”

秋言少瞪着一双大眼,双手拽着裤子口袋,样子怪吓人的。

“秋大少爷?”

“啊,树哥……你去吧,我——我要上去再找一趟魏长河。”秋言少神情松动,在身上左右摸摸,摸出钱包塞进吴树手里,“你先去,先去,一会的我联系你。”

说罢,秋言少转身,一头钻进了屏风后的电梯里。

数字从1到7,秋言少心里一阵一阵的紧张起来,在魏长河办公室前,他深深呼吸了几次。

敲门,推门,关门。

“魏教授,我想,单独问您几个问题。”

大厅里的吴树当然不会真的大白天跑去迪厅,扔着秋言少一个人留在长港的法学院里,但他也绝对不想再见到魏长河,至少短期内不想见这个人。

他揣好钱包,找到一间空荡荡的自习室,趴在桌上睡大觉,仿佛回到多年前,也是这么个阶梯教室,他旁边坐着秋言少,两人趴桌上,头挨着头,研究前两排的一个男的,吴树喜欢他,长相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那双眼睛跟秋言少神似,两人小声议论,说那男的腰多粗、腿多长、脚多少码、gg什么颜色,毛发茂密不茂密……直到自己把自己说硬了,不得不从后门溜出去冷静冷静。

吴树把自个逗乐了。

还有一次,那是个小班,才二十几个人,他俩也是在最后一排,秋言少搞来一部小黄片,主演还是欧美当红甜心,一人一只耳机看,教授在前边唾沫横飞,他俩在台下双双敬礼,不过那次后门是坏的,没坏系主任的课业也不敢跑,于是就那么憋着,秋言少还手欠,时不时伸手过来把他挠一下抓一下的,二十几岁血气方刚的正当年gay,差点没在班上就射了。

这样的事回忆起来没玩没了,实在太多。

吴树叠着双手,催促自己赶紧睡一睡,回忆这种事应该是老年人做的,他没事追忆往昔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