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联系方式。”
吴树看着他,想了想:“我不想找姓沈的家里人,我和他家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嗯,这事你决定。”
“那魏长河呢,你找不到他的吗?”
“找不到,这人真的是个律师吗?长港律师综合管理平台的律师黄页检索里根本搜不到这个人,难道他没打过官司?”
说完他补充道:“其实咱们也可以去一次司法局,查一查有没有叫魏长河的律师。”
“这么麻烦。”吴树懒得动,赖在沙发上装死,“不想去,如果你假期结束还没找到他就算了吧,打道回府,各找各妈。”
时间这么消磨着,却也不能总这么消磨下去,
吴树无聊起来真挺无聊,他没什么兴趣爱好,一不打游戏、二不谈恋爱,三没个正经职业,除了泡吧和看毛片,似乎就没有其他了,自打毕业,连笔杆子都放下来,不再当老教授张老头子嘴巴里总念叨的怪才,他曾被迫写过的那些东西,也给留在了大学的历史中,装进上锁的匣子里,翻都懒得翻一下。
两人商量了一会,还是决定出去逛逛。
长港的酒吧文化源远流长,gay吧比之石城至少早了十年,最早的已经开了二三十年,吴树不想再去长港扑空,拉着秋言少跑去了号称长港金字招牌的第一gay吧eddy。
其实就在一条小破胡同里,比北麓林的配置差了十条街,拐七拐八地绕过一片商业街,竟然还能有这么古老的一片地盘,据说长港市政府暂时不会动这一块,一则近百年的老房子太多,虽然不像四合院,但黄金地段又是民国时期留下来的中西合璧的老楼也是拆不起的,二则老楼里住着的住户实在是多,从前好分家产,好端端的一座宅子,分到后来,一户人家兴许才三十几平米的面积,真要拆,实在是连安置这一批人的地方都没有。
夜里的长港也车水马龙,小巷子连具体标识都没有,吴树竟然真的找到开在路口上的那家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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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很难理解同志的这种心理,仿佛朝圣一般地去一间酒吧,坐在吧台上,随便点杯喝的,听驻唱唱歌,看酒保调酒,不谈情、不说爱、不约炮,就只是坐在那儿,像吴树这样。
无聊吗?的确是无聊。
为什么呢?
要秋大少爷来解释,估摸着就该讲一出单口相声了。他大概会说,来来来,啥叫朝圣,哥们姐们,喝过星巴克吗,就那个自拍摄影馆星巴克,你知道星巴克生意最好的一家店在哪儿吗?在西雅图,就是那个成天下雨抑郁得要死要活的西雅图,在派克市场里,那儿是星爸爸的创始店,注册商标还是爆乳双鱼尾塞壬,后来被投诉黄暴才改成现在美杜莎的,人家fans去这家店是干嘛知道不?朝圣!老子也是来朝圣的。
只可惜朝圣的秋言少依旧不沾酒水。
他能感觉出来吴树的状态,这几天,他的情绪越来越低落,起初还能和他开个玩笑,讲个荤段子,调侃以前的某个gay友,分享一下最新毛片的新姿势和新男优,慢慢的,秋言少主动撩他他都没反应了。这不是个好兆头,他想放弃,想半途而废,又一次的,和以往的无数次一样,碰壁了就回头,回去他北麓林里那间破破烂烂的水吧里,待在那儿,烂在那儿,除非前面是康庄大道,否则别想他吴树往前迈步。
“树哥,我们明天去一趟司法局吧。”
“别了。”吴树喝酒,帮秋言少点了一杯苏打水,“别说那些糟心事,听听歌多好。”
秋言少朝吴树看,看了好一会,手里攥紧苏打水的杯子。
“为什么你就不能坚持去做一件事呢?”秋言少叹气,神情带着落寞,“坚持一次也好啊,哪怕最后没什么结果。”
“蛋儿,怎么了?”吴树不解地朝他看去。
“这趟出来,你本来是指望着恋爱秘籍的吧。”秋言少继续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单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