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阿桔也关心起福哥儿来,“世子最近可好?看他长高了不少。”
两个孩子正好站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什么,灿灿指着炕头连续不停地说,有时候一个字有时候两个字,大人听起来是不太懂的,福哥儿应该是懂了,满脸带笑看着妹妹,俨然一个聪明听话的小跟班。
等孩子们又玩起来,景王妃羡慕道:“你也听到了,福哥儿还没灿灿说话利索呢,这孩子脾气太大,到现在给他找多少玩伴他都不愿意跟他们玩,只跟灿灿投缘,他父王抱他去看弟弟,他都不喊,只要他不想说话,谁也逼不了他。”
阿桔忙说些好听的安抚对方。
心里却有些唏嘘。
曾经她见过景王陪景王妃一起上街赏灯,那时候景王虽清瘦,然容貌俊朗气度儒雅如芝兰玉树,与景王妃站在一起真是天造地设,看景王为了景王妃猜灯谜,她以为夫妻俩很恩爱呢,没想到景王身边也有别的女人。她觉得可惜,赵沉却道景王对王妃够好了,屋里两个妾室是大婚前安排的,大婚后再也没有添过旁人,而且看景王妃谈及庶子时的平静语气,似乎也不太把妾室当回事。
或许这些贵女见惯了家中男人三妻四妾,不像他们村人里,相公纳妾可是大事,性子弱的以泪洗面忍气吞声,性子爆的又骂又打逼得男人消了纳妾念头,更甚者有人直接就和离了。
幸好赵沉跟景王他们不一样,他从来没想过纳妾的。
正出神,忽听女儿大叫了一声,又惊又怒。
阿桔吓了一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后无奈地笑了。
原来两个孩子玩够了来回抛球,改成站在一起比谁扔的远了,福哥儿不小心把球扔到阿桔跟前,球滚着滚着碰到了她。灿灿顿时急了,颠颠跑到娘亲身前狠狠把球往地上一扔,再坐到娘亲身边,一边摸娘亲被砸的地方一边仰头问娘亲:“娘疼不?疼不疼?”大眼睛里全是紧张。
自她肚子渐渐鼓起来后,赵沉连同屋里下人都小心翼翼伺候着,小丫头多半是耳濡目染,也知道娘亲是碰不得的,所以才会这么着急。阿桔又好笑又欣慰,安抚地摸摸女儿脑袋:“娘不疼,福哥儿力气小,直接扔到娘亲身上也不疼,灿灿继续跟哥哥玩去吧。”
那边景王妃的丫鬟已经把球捡了起来,听阿桔这样说,便走到灿灿身前递球给她。
灿灿坐在娘亲身边不肯走,绷着小脸道:“哥哥打娘,灿灿不喜欢哥哥。”
这也太冤枉人了,见福哥儿不知所措地站在那边,阿桔笑着问他,“世子不是故意把球扔我这边的,更没想打我,是不是?”
灿灿听了,扭头看福哥儿。
福哥儿对着妹妹摇头,神色认真极了:“我不是故意的,没想打妹妹娘,我喜欢妹妹,喜欢妹妹娘。”说着走到灿灿身前,坐下去去拉她手,“妹妹别生气,跟我玩儿。”
灿灿甩开他手,靠着娘亲不理他。
福哥儿很委屈。
景王妃可高兴坏了,儿子第一次说那么多话,难得字字清晰条理清楚,根本不是她以为的儿子不会说。此刻见儿子哄不好妹妹,景王妃朝丫鬟使个眼色,跟着也走到灿灿身前,低头问她:“过几天谁生辰啊?”
“我!”这个灿灿知道,高兴地指自己。
“灿灿真聪明,”景王妃由衷地夸了一句,跟着把小丫头抱到怀里,攥着她手哄她:“灿灿生辰那日哥哥不能去,但哥哥给灿灿准备了礼物,灿灿想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