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郭宝珠走了好啊,这次相人就没她什么事儿了。
李老太君看了季老太太一眼,不过再看看郭宝珠林竹,也没有什么不快。还都是小丫头脾性,不适合嫁到他们家。将来孙子可能出去打仗,需要一个能稳得住的,像赵沉媳妇那样的才合适,不过赵沉媳妇性子又太柔,万一妯娌间闹不和,总让人不放心。她家大房就有三个孙子,将来二房回京,一堆人住在一起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
倒是这个曾家表姑娘,不知到底是何性情,家里条件如何……
因季老太太开口,无论阿桔还是郭夫人都不好再阻拦,郭夫人把自己带来的两个丫鬟都拨给女儿,蹙眉告诫郭宝珠:“只给你们两刻钟的功夫,不许在外面逗留太久。”
阿桔也朝妹妹使了个眼色,让会功夫的如意陪她们一起去。
郭宝珠林竹如蒙大赦,兴高采烈地走了。
郭夫人摇摇头,对两位老夫人道:“宝珠性子活泛,怎么教都教不好,让二老见笑了。”
李老太君笑道:“个人有个人的脾气,就跟花似的,都长一样有什么看头?我年少那会儿比宝珠还淘,现在过得不也挺好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不用太操心。走吧,老了不中用了,这一路坐轿子我都腰酸,咱们快去屋里坐着说话去。”
季老太太含笑附和。
知客僧在前面引路,几人很快就到了客房。
此时阿桔跟曾雪柔才把帷帽摘了下来。
虽然在山脚下简单介绍过一遍了,两位老夫人还是都看向了曾雪柔。曾雪柔站在阿桔身边,落落大方,看着温婉沉稳眉眼里又透露出三分灵动英气,配着她高挑的身材,纵使见过许多京城贵女,两位老夫人眼里还是露出了赞许。
落座后,李老太君主动跟曾雪柔说起话来:“你表嫂说你家住辽东,听你口音不像啊?”
曾雪柔坦然一笑:“家祖也是京城人,后来派到辽东做官,我们便搬了过去,但家父家母在府里时都讲京城话,我跟弟弟也就随了他们。”
李老太君点头,又问:“你父母可好?怎么舍得让你自己来京城了?要是我有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可舍不得让你离开自己身边。”
曾雪柔神色微黯,垂眸道:“家父曾任辽东知府,七年前辽东大旱,瘟疫盛行,家父在外奔波时不幸染了病……母亲伤心过度,不久也去了。”
“可怜的孩子,难为你自己长得张么好,又把弟弟拉扯大了。”李老太君唏嘘地道。
曾雪柔笑笑,没有再说话。
阿桔拍拍她手,两人相视一笑。
郭夫人在一旁跟两位老夫人说起养生的事来。
日落之前,李老太君祖孙俩回了伯府。
李老太君看看努力假装平静实则满心期待的次孙,没有吊着他,叹道:“三家姑娘,两个过于跳脱了,另一个人品相貌都没得说,可惜父母早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