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还是指责阿桔心胸狭窄。
阿桔充耳不闻。
她是孙媳妇,她能做的都做了,真正跟太夫人撕破脸皮还得赵沉去说。
荣寿堂。
一进内室,不等太夫人责问,曾雪柔先跪了下去,哭着自责道:“姑祖母怪我吧,都是我胆子小,犹豫半天还是没敢自己出手,结果四儿动手时被蒋嬷嬷瞅见了……”
太夫人现在看她很不顺眼,却必须得等长孙表明态度后再随机应变,便揉着额头道:“算了算了,事到如今,再说这些也没用,好在你也没傻到家,知道事先叮嘱四儿应对之策。如今只能看你表兄愿不愿意相信你的为人了。”
“表兄会信我吗?”曾雪柔忧心忡忡地问,又似自言自语。
太夫人嫌弃地抿抿唇:“谁知道他信不信?好了,你先回去,晚上有信儿我会派人告知你的。”
曾雪柔满脸不安地走了。
太夫人只觉得浑身疲惫,靠在迎枕上闭目养神。
四儿理由充分,长孙再怀疑也只能怀疑到曾雪柔跟林氏之间的拈酸吃醋去,应该不会想到她身上吧?
今日赵允廷跟赵沉一起回的家,赵允廷坐马车,赵沉骑马跟在旁边,听他说朝堂几件不大不小的事。
北风萧瑟,赵允廷见儿子身上大髦在风里起起落落,再次劝道:“你来车里坐,咱们说话也方便。”
赵沉不留情面地拒了:“你说你的,说完我就先走了。”早点回家看妻子女儿,谁耐烦跟他坐车慢慢走?
他硬邦邦的,赵允廷还真不想说了,放下帘子坐正。
外面很快响起急速离去的马蹄声,赵允廷摇头失笑,气儿子,不过想到家里白白胖胖的小孙女,他也无比期待即将到来的一个月大休,那时候就可以多跟妻子一起哄孙女了。
不想才下马车,就听管事赵元说了一件让他全身发冷的事。
他僵在门口,赵元默默低下了头。
这个侯府,除了望竹轩因为大爷不喜侯爷才不让他盯着了,其他的无论是荣寿堂惟芳园还是其他三位小主子的院子,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最先报到他这里。太夫人以为她的计划天衣无缝,殊不知芍药派去抓药的婆子,婆子打发跑腿的侄儿媳妇以及药铺开药的郎中,都已经请到了侯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