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御书房门房里抱著你的那个男人!”
“果然你是来质问这个问题的!那麽我也如实的告诉你,是礼部的同僚,王显,我与王显之间什麽都没有!”杨瑾回应的铿锵,回应的坦荡。
磅的一声,冼王重重的捶了下门框,忿懑的追问:“你,你怎麽可以让别人这样,这样抱你呢!”
“那你为什麽却要搂著木离在街上,在水池中嬉笑呢?而且,你竟然觉得我没必要知道这些事情!”杨瑾也情急的站了起来,与男人对峙。
这还是第一次,二人义正严词的理论,没有任何的倾向,也没有绝对一方压倒。
男人的表情化入微弱的灯光中,看不清楚。
“你要我如何做,才能让事情就此过去?”男人说罢,便只是低头。
杨瑾一愣,视线有些模糊了,这恐怕是男人有生以来一次对另一个人低头。这无疑是在认下那些指责,吞下那些错误。
好一会儿,屋内静得可以听到细微的心跳声,只是烛光摇曳,晃出二人的影子。
杨瑾思量了许久,说出句话来,“我不知道……我想找你谈谈,是想说,我们不如暂时,暂时先分开段时间吧……”
又是一声重重的捶打门框的声音。
“多,多久?”冼王自牙缝中挤出句话来。
“不知道……”杨瑾不敢去看对方的表情。就算看不到,他也不愿去看。
“我等你!等到你认为可以的时候!”说完,冼王便忿忿的转身,推门而去。
终於,在空荡荡的房间中,人儿扑倒在被褥中痛哭,声音闷得憋气,他不想,也不敢让对方听到。
听到自己再一次心碎的声音。
这一夜,一人在屋内,一人在屋外,皆是无眠。
杨瑾坐在床榻边上,目光呆滞,心海中飘满了往日的点滴。
自己这是怎麽了?!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恐惧,人儿害怕,再深的情义也会在这般折磨中殒灭殆尽。但,这却是唯一的选择,一身污点的自己要如何才能真正的洗清?
以至於想在这个男人面前争取最後尊严。而这尊严到底是什麽?
是可以堂堂正正与男人并肩而行的那一刻。
清晨,雾气蒙蒙,不觉竟下起了小雨。
纸窗被淅淅沥沥的雨滴阴湿,偶尔也会传来清凉的和著泥土的雨水味道。
门被轻轻叩响。
“哥,起来没?”是杨响。
杨瑾披上外衫,唤了弟弟进来。
但杨响只是推开门,站在门槛边,不进来。
弟弟指了指门外的小院,满脸狐疑:“哥,下雨了,咱们还是请王爷进屋吧。”
杨瑾慌忙起身,跑到门口向外望著,气息立即乱了。
满绿的别院中,站著一个男人,动也不动。雾气笼罩著周身,散著淡淡的寒气。
“哥,该不会是站了一夜吧。让他进屋吧,毕竟是王爷啊。”
杨瑾的身子不停的颤抖著,手已将外衫攥的起了无数的褶皱。
一阵沈默,咬紧了双唇,转头不看,“让,让他回去吧。”
“那我问问去!”
杨响冒雨几步跑到冼王身前,认真的说:“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