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临终时候,说了,对不住杨大人,对不住您……”
“先帝他……呵呵,都是过去的事情。你们兄弟二人,在这十年中也历练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了结了……”男人说著,目光移至躺在床榻上还未清醒的杨千铭,意味深长。
“王大人……”冼王已经知道,最後的一步棋该落下了,拉了身边听得一知半解得杨瑾,一起走到王梓钦面前,“朱承戎和杨瑾,请王大人成全!”说罢,一个拱手之礼便奉上了。
“戎……”杨瑾的疑惑更深了。
“原来是这样,朱承戎啊朱承戎!你们这局布的真是精妙之极,也愚蠢之极!却……正中了我王梓钦的下怀啊!哈哈……那也请王爷助我王梓钦一臂之力吧……”
“丞相,您所谓的精妙在何处?愚蠢又在何处?”冼王恭敬的请教,依旧拉著已经呆立的杨瑾不放。
“精妙在於,你们如此苦心设计,就是要恰巧的撞到刚才那幕香豔。愚蠢在於,就不怕弄巧成拙?不仅加深了千铭强迫儿子步入正途的决心,若千铭要是由此而再次疏远於我,我又会如何呢?难道还要我王梓钦再次谋划十年前那场轰轰烈烈的朝野惨剧吗?”
“这是赌局,为了所爱之人的赌局,但是承戎想……王丞相您难道还有下一个十年吗?还会再继续苦苦等待又一个漫长的十年吗?所以来的时候,承戎就对杨瑾说这一切皆因情而生,也必由情而落。对於那些已经很富有的人而言,权力的诱惑不在了,金银的诱惑也不在了,最终只留得情色之诱。”冼王不紧不慢的娓娓道来。
王梓钦听罢,又一阵爽朗的笑声,“说的好,你们这群後生之辈似已经超越了我们这些老人拉!但,杨公子可否答应王某一件事情?”
“什麽,什麽事情……”杨瑾疑惑的接话,看著这位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在脑中勾画著他与那个刻板的父亲共处的画面,就算可以接受男风,也很难想像这般尴尬的情景。忽然,他明白了,为什麽父亲会决绝的反对自己走上男风之路,是不想自己在走上父亲那条旧路,同时父亲也万万不能接受自己的儿子委身於其他男人的身下。
“将你和冼王之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你爹爹。告诉他,你有多爱身边这个男人,这种爱会将男女之情,子嗣之欲全部掩盖,是远远凌驾於身体与情欲之上的彼此需要,是远远超乎了一个人承受能力的思念与索求。无论此生会遭受多少内心与外界的情伦折磨,都会一直坚定的信念。有的时候,爱一个人比活著还要艰难……还要痛苦……有的时候爱是没有任何选择余地的……”说罢,王梓钦望著床榻上的人,眼中的深情与黯然矛盾著,混杂著。不再发一言。
而在场的所有人,也同样沈浸在这番谨言之中,久久都没有多余的声音和动作。
送走了王丞相,几个人也是无话的或坐或立。日头落了,柳妍御请辞离开了。杨瑾吩咐三弟去休息,杨响很听话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念书。
此刻,东厢只剩下三个人守在杨千铭身边。
“爹爹如何了?”杨瑾的话,打破了闷闷的气氛。
“爹,他没什麽事情,只是气血不顺,偶发疾风。我特意没有将他唤醒,为他服了安神入静的药,他现在未醒只是在熟睡。”
“你们真是骗的我好苦啊……”杨瑾自嘲的抱怨,看著眼前这两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一个是骨血之亲,一个是生死之爱。
“这主意还是杨瑜提醒我的,是他最先怀疑王梓钦和你爹爹之间的事情。”再也没有什麽好隐瞒的了,冼王痛快的道出事情原委,“後来我找柳妍御商量,因为是他事先将安排了莲儿与随云共赴云南办差。我想他一定得了什麽消息,或者是打了什麽算盘才会这般计划的。於是,在我们三人的安排下,就上演了今天这出好戏了……”
“为什麽不告诉我?”杨瑾发狠的质问。
“因为……我担心你一心想著保护你爹爹,定会全力阻止我们的计划。”冼王格外诚恳的说,随後喝下口凉茶。
“我定会保护爹爹的!因为我早已经决定全权扛下杨家的一切,再大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