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瑶瞧着景馨吃最后一小口,笑吟吟道:“我与如姗都说这个好吃,皇上却不爱吃,说是口感不好。”
景馨斟酌着道:“宫里鲜少吃这个,京城里怕是也少,这口感……”
景馨还没说完,就觉得肚子揪着疼,猛地一捂肚子,不过转瞬之间,额头上便一层细密的汗。
“景馨!”宛瑶还没落座,大惊失色的推着身边的花嬷嬷:“嬷嬷,嬷嬷……”
花嬷嬷瞧着不对,趴在景馨身边:“景贵人,景贵人,您这是怎么了?”
“肚子……肚子疼的厉害。”景馨死死的皱着眉,豆大的汗滴往下落。
“刘太医!刘太医!”宛瑶用尽力气喊着,就见景馨的天青色旗装下洇出大片血迹……
颙琰大步流星的赶过来时,宛瑶就像失去了提线的木偶,瘫软的坐在罗汉榻上,紫菡坐在宛瑶身边,很小声的哭,不敢哭出声来,极力的忍耐着。
“瑶儿。”颙琰进了暖阁,直奔宛瑶身边。
宛瑶直到此时,才像是活了过来,她死死的拽住颙琰月白色衣襟,仰着脸,看向颙琰,声音软的像只小奶猫:“皇上,景馨吃了我的东西,小产了,原来……原来不止我和如姗有孕,景馨也怀孕了……”
颙琰看着宛瑶“簌簌”落下来的泪滴,轻柔的安抚:“没事,都过去了。”
“花嬷嬷,容嬷嬷,伺候纯嫔与信贵人去东梢间歇着。”颙琰一进来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宛瑶孕吐,不可能闻不到。
花嬷嬷与容嬷嬷来搀扶宛瑶,宛瑶却甩开了两人的手:“不,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坐着,我要看看,是谁害得我,害得景馨!”
宛瑶恨不能现在小产的那个人是她,不至于让她自责至此,景馨她……是吃了她要用的烧饼,才会小产的啊,而且,那不仅仅是让人小产的药,那会让人终身不孕,一个后宫中的女人,终身不孕,等于要了她的命!
宛瑶怀着身子,花嬷嬷与容嬷嬷不敢硬去拉扯她,只能任由宛瑶这么坐着,宛瑶滚着泪,看向架子床上,脸色苍白的景馨,死死的攥着手中的锦帕:“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我就守着景馨,是我害景馨这样的,是我害的!那烧饼是我要吃的,那烧饼是要害我小产,害我终身不孕的!”
颙琰闻言,神色凌厉的看向周围伺候的人,容嬷嬷已经跪地,大力的甩着自己巴掌:“是老奴老眼昏花,办事不利,竟然没有发现这烧饼有问题,是老奴的不是,是老奴老眼昏花,办事不利,害了景贵人,娘娘您别自责,是老奴的过错,跟您没关系啊。”
花嬷嬷,豌豆两人瞧着不忍心,别过脸去,自家娘娘现在这个模样,是很容易伤及身子的,若是这样能让自家娘娘放开心胸,那就值得。
颙琰脸色微沉:“先伺候纯嫔去东梢间,鄂罗哩给朕查!看看谁这么大的狗胆!”
颙琰气疯了,看着架子床上的景馨,再看看自己怀里的宛瑶,他有些不敢想,若是此刻躺在架子床上的人是宛瑶,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来,明明已经如此警告过贵妃,提点过皇后,为何还会出事!
“我不走,景馨已经什么都不求了,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这不公平,不公平……”宛瑶替景馨委屈,她知道景馨对颙琰痴心一片,她知道景馨待她姐妹情深,这么好的姑娘,为什么要受这样的罪,为什么要代她受这样的罪,这对景馨不公平!
颙琰将宛瑶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用力的揉着宛瑶的后背,声音清透:“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