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我感冒了,浑身无力。吃碗泡面便早早地钻进了被窝。
杨乐来了,我们俩高兴地吃着、喝着、说着、笑着、跳着......
突然,他阳光帅气的小脸痛苦地扭曲着,能说会道的小嘴,咕里咕嘟的向外冒着白沫,一动不动躺在我的被窝里……
我惊恐万分拼命地大叫:“救命啊......救命......”干张嘴说不出话来。
惊魂未定,睁眼醒来。打开灯,摸摸被窝什么都没有,倒是浑身发烫嗓子干的冒烟。
我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噩梦了,这段早已过去的历史,我想使劲地把它忘掉。无奈的是它就像坏了的水龙头,任凭自来水在我眼前流淌怎么关也关不住……
杨乐啊,杨乐,你坑死我了。你活着的时候就没给我带来什么快乐、带来什么幸福,你让我的日子哪天过得消停了。
如今你死了,你做了鬼,为什么深更半夜还不让我安生的睡个好觉?你为什么还要来折磨我呀?
杨乐啊,杨乐,你个丧门星,我找了你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想当初我生病了,海峰夜里不睡觉,一会儿喂点水,一会儿问想吃点什么。
我白天睡够了,晚上睡不着,生病还忘不了捉弄海峰。一会儿让他给我唱个歌,他说唱得五音不全怕吓着了我,还是算了吧……一会儿我又让他讲个笑话,他讲得实在短的可怜。
婆婆大姑姐热乎乎香喷喷的饭菜伺候着,这顿饭还没吃完就问我下顿想吃什么,我嫌她们事多啰嗦,这么点小事还得劳烦我动脑子......
儿子吱吱呀呀学着说话、学着唱歌,给我带来了不少的快乐……我为了给自己找点小乐子经常把他弄得哭哭咧咧的。
后来有杨乐陪着,拿个药、倒个水。水温不是热了就是凉了,我总是嫌他伺候的不到位,离模范丈夫的标准还有成长的空间......
曾经是我生活中的守夜人,却被我炒了鱿鱼。而今,他牵着别人的手成了别人的如意郎君。
曾经我嫌弃的闷葫芦,如今他指挥着一个上百人的车队,大到开会上台讲话小到个别谈心,一个人心涣散的车队一个亏损的企业,让他管理的井井有条还扭亏为盈啦。
去年他们车队举办职工家属联谊晚会,海峰是队长第一个带头登台用他浑厚富有磁性的男低音居然独唱一曲《大海啊,故乡》。
这怎么可能呢?这个闷葫芦他居然还会发声?他怎么还会发出具有爆炸性的声?
当我听到这个爆炸性的新闻时,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被炸聋了,听错了?
那天,我遇到现任的队长夫人胡慧英。要说论个她没我长得高,眼睛没我长得的大,要模样没我长得漂亮,说话蔫不拉叽的,穿得也一般般,她要多俗有多俗。
石海峰,他居然找了这样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太不可思议了。
一个大帅哥一个小丑女在一起到底能有什么情趣,他离开了我品味确实也跟着下降了。
胡慧英,她到底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她怎么就能让一个闷葫芦一鸣惊人了呢?
“哎,你和那个闷葫芦在一起,小日子过得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