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爸呀,您忘了吧,您能抱动的时候您也不稀罕抱啊。我的五个姐姐你们大伙说是不是啊?”六姐乐呵呵的揭着老底。
“是啊,是啊。一点没错,哈哈哈……”六个姐姐抱不着小外甥一块起哄着。
“姐妹们,你们大家有谁知道,在咱们这个小区里有个老头重男轻女的思想可严重了?”姐姐们开着玩笑。
他一听六个姐姐说他是重男轻女故意装着耳背,“你们说啥,大点声,我耳朵背啊……你们姐几个咋回事啊,几天没吃饭了,这么点儿个小蚊子声,你们哼哼唧唧什么呀?我听不见啊……”
两天不去,老爸三天早早地捎信。
“心娣啊,你麻溜地抱着我的亲外孙子赶紧地过来,让我看看他又长个了没有,长胖了没有。”
我休完产假上班的第一天,主任领来了一个陌生的小伙子。
他高高的个子,穿着一套深蓝色的旧牛仔服。稍瘦的身材掩饰不住青春的活力,阳光帅气的脸上却流露着几分学生娃娃的稚嫩。”
主任:“心娣,这位新来的小伙子归你领导。”说完扭头走了。
“主任您真逗,什么叫归我领导,不就是领着干活嘛。”我冲着主任背影喊了一嗓子。
“师傅,我叫杨乐。”小伙子说完红着脸低下了头。
“什么你叫杨乐?”我大叫起来,这个熟悉的名字勾起了我童年的回忆。
“师傅,我是叫杨乐。”他依旧低着头小声重复着。
“你小的时候是不是住在城东的光明小院?”我急切的问。
“住过,我有印象。”小伙子抬起了头。
“你妈是不是叫古秋月?你姐叫杨欣,你哥叫杨欢?”我追问道。
“对呀。师傅,你认识我妈?你认识我们一家人?”小伙子瞪大眼睛一脸惊讶。
“这就对了,你小的时候咱们同住一个院子。”
“师傅,你快说说你到底是谁呀?”小伙子急了。
“我叫柳心娣,你走的时候才六岁,还能记起我吗?”我用手比划着杨乐走时的个子。
“哦,你原来就是心娣小姨呀,我妈经常说起你,这个印象我太深刻了。”
“你走的时候才六岁还记得小时候的事?”
“记得,我那时就是一个小小的跟屁虫。你放了学总爱带着我,咱们跟在海峰叔后面一块玩官兵抓强盗。”
“没错。那年头没啥可玩的,玩个官兵抓强盗还算有点意思。”
“有一次,我被官兵抓了去,你和海峰叔来救我,就为了救我海峰叔的腿都被岩石给刮烂了,还流了好多血呢。”
“你这小强盗还记着呢。”
“这么精彩的故事我这个小强盗哪能忘了。我妈也常说别看你心娣小姨像个假小子,你小时候她可喜欢你了,她一放学就抱着你,逗着你玩。”
“那时候,你还小长得白白净净、胖胖乎乎可好玩了。我一放学就跑到你家里,抱着你嘴里不停地喊着‘小乐子,小乐子……’你冲我咧着嘴笑,秋月姐不乐意了。”
“你帮她抱孩子,我妈有什么不高兴的?”
“要怎么说好人难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