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但也回归了光棍一条,这两年里,陈母眼睁睁看着陈言不是忙工作就是照顾孩子,完全没有感情生活,简直像个守寡的寡妇似的,甚至不是像鳏夫。
陈言正想说点什么,amy就挣扎着要陈言的手机,还说:“拔拔喜欢amy,喜欢奶奶,喜欢白白,喜欢手机里的叔叔。今天叔叔在。”
陈言的手机在一边茶凳上,他摸着女儿的头发说:“你这句子说得真够长的。”
想到了什么的陈母却有点尴尬,道:“amy在说什么,她今天遇到谁了?”
陈言说:“没什么事。”
amy想到杨轩,却很亢奋,一个劲儿地练汉语单词,“叔叔,叔叔,拔拔,叔叔……”
陈母和陈靖都看着陈言,陈言正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的时候,保姆来敲了门让他们去用晚餐。
陈言总算在心里松了口气,单手把女儿一搂,就赶紧出去了。
他现在不想说杨轩的事,和谁都不想说,也不想任何人问这个问题。
他毕竟是在发布会上出柜又对杨轩告白过的人,虽然当时是逼不得已在公众面前说那些煽情的话,但那毕竟是他的心里话,而且是最深刻而动情的话,说出来后,虽然他不后悔,但的确在很多场合让他面临尴尬。
之后amy出生,他经常去a国陪伴她便也有稍稍回避国内人际关系的意思在。
其实他不是经不起调侃或者玩笑的人,在生意场上,人们调侃他几句,他一向觉得无伤大雅。
但他不想任何人说他对杨轩的感情这件事。
无论是说“陈总你这危机公关做得好啊,史无前例,成果斐然。”
还是说“陈总,你可真是情种一个,看了你那发布会,我都为你感动啊。”
亦或是“动真感情才是真性情真汉子,那杨轩,过了你这村可没有这店了,老弟,你也不要太把他往心里放,天崖何处无芳草不是?”
……
不管是什么,抑或调侃的,抑或安慰的,或者是相信那场发言的,或者认为那只是一场危机公关一场秀的……无论他们怎么想怎么说他和杨轩之间的关系和感情,他都觉得烦躁不耐。
那是他最好最真诚的感情,他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或者即使是分开,他都只想将这份感情放在两个人的心里,他不想别人说,也不想别人议论。
如果杨轩不是歌手演员,两人暗地里谈自己的小恋爱,这对陈言来说,比什么都好。在两人分开后,陈言就会这样想。
他其实能够理解当初杨轩因为别人讨论他被包养的痛苦和愤怒,但他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个问题。所以他当初其实也没能对杨轩感同身受。
直到如今,任何人在他面前说他和杨轩的事,他都觉得不耐烦躁如坐针毡,他想,他才算稍稍明白了一些杨轩当年的感受。
如果他和杨轩之间能有一个好的开始,如果他不是那么任性自大,如果他和家里好好说话,他能调节好家里对他感情的理解,能让他们慢慢接受杨轩,结果一定是大不相同的。
他反省了很多次自己的问题,他太自我了,在家里在杨轩面前都像一柄刀,但刀再锋利而有威慑力,也只能带来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