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陈言的关系已经让杨轩感受到了无穷的压力,他经常不知道怎么和陈言走下去,和他好,或者和他疏远,这对杨轩来说,都是一种负担和矛盾的痛苦。和陈言接近,他感觉自己就像在陷入一个无底的深井,几乎要窒息,但远离他,看他痛苦,他同样不会觉得好受。仅仅是没有其他牵系的关系已经要让他被压得喘不过气了。再要孩子,怎么能行!
杨轩看着陈言说:“我不喜欢孩子,不想要孩子。再说,我们为什么要孩子?”
陈言其实本来也没有抱什么希望,不过他看杨轩那么喜欢剧组的那个小女孩儿,以为他会答应去要孩子,陈言说后其实就有些后悔了,但是被杨轩这样拒绝,依然让他感到不爽和难过。
“在剧组,你不是和那个小女孩儿关系很亲吗?怎么就不喜欢孩子了?你要是不想要我们的孩子,你直说就是了,在我面前撒谎做什么。”
杨轩干脆承认道:“我的确不想要我们之间的孩子,这下,你满意了!你为什么会想这么异想天开的事,我们现在这样,怎么要孩子!”
“怎么不能要孩子,有了孩子,就说是我的,不说是你的,谁管得着!这不会影响你的星途。”陈言说。
“我反对与我的星途没关系。我们并不是夫妻,也没有这方面的关系,孩子又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可以随意就要,当不要的时候又抛开?你总是这样任性,你有考虑过孩子自己到时候的想法吗!”
陈言:“……”
“你是不是从没有想过要和我一直走下去?”陈言冷着声音说。
杨轩在黑暗里坐起了身来,他知道陈言失望,但他此时不想安慰他,他也给不出他承诺,他背对着陈言说道:“是。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陈言在他的身后很久都没有动静,房间里一时间非常安静,安静到连呼吸声也像听不到,不知道过了多久,陈言突然说:“是,我一直都知道。”
杨轩起身离开了卧室,陈言没有问他去哪里,他翻过身,看着被拉得严实的窗帘发呆,难过的情绪从他的胸腔里一直弥漫,随着他的血液扩散至他全身。
房间里被窝里明明是温暖的,但他却像被冻得身体发僵,难以动弹。
“我想和你在一起一直这么过下去,这辈子就这么过下去。”陈言在心里这么想。
这套房子只有一间卧室,杨轩在书房里的长沙发上睡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离开去拍戏了。
陈言本来打算和杨轩好好过几天,但两人的关系突然就僵了,陈言便也不想去给杨轩探班了。
下午他约了几个生意上的朋友在一家会所里玩牌,廖诩言给他打电话时,他在牌桌上已经赢了不少了,故而心情很好,至少不像早上起床时那么憋屈。
他得知廖诩言这天戏拍完了没事做很无聊,便笑道,“那你不如来陪我。”
他这话让廖诩言又吃惊又欢喜,简直像天上掉了个大馅饼,而陈言也安排得很妥当,让了自己的保镖兼司机亲自去接廖诩言。
陈言的座驾是一辆加长奔驰,前不久才买的,号牌还是杨轩的yx开头,当车在拍摄场地外面停下时,好几个人看到了,其中包括陈勉,陈勉认识这辆车,还以为是陈言又不告而来,他走上前去,司机陶毅正下车来,他笑着和陶毅打招呼,“陶哥,言哥来了吗?”
陶毅和陈勉挺熟的,些许尴尬地说:“陈总没有来。”
“哦,你来接轩哥吗,但轩哥今天恐怕要拍到晚上去了,你恐怕要等一阵,拍戏没什么可看,这里不远有一家咖啡厅,你不如过去坐着看会儿电视。”陈勉很热情而周到。
这就让陶毅更尴尬了,他低声和陈勉说:“陈总让我来接廖诩言,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过来。”
陈勉脸上的神色变了好几变,他还不知道廖诩言勾搭上了陈言,连来这电影里当配角都是靠陈言。他很不喜欢廖诩言,对廖诩言上赶着勾引陈言的事自然更加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