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就是斩杀令。
“朕说只有一份遗诏,那就只有一份遗诏,老七是不相信朕?”那份斩杀令,正是饶梓苏的斩杀令,苻檩看到它的时候也吓了一跳,立马让人给藏了起来。
“可臣弟从太后娘娘那儿听到的,是皇兄苦心孤诣的藏着父皇的遗诏,故意不让臣弟,臣弟不知皇兄到底是何意?”苻寅最是讨厌苻檩对饶梓苏的包庇,他明明就该死。
“老七,有些事,你心里明白就好,不必拿出来谈,朕说过,朕这儿只有一份遗诏。”苻檩不会拿另一份出遗诏,更不会让人要了饶梓苏的命。
“皇兄,他只是一介贱民,哪里配得上皇兄,皇兄为何苦苦执着,我们王都哪个不比他强,皇兄,你看看其他人吧,求求你看看我啊。”苻寅朝着苻檩大吼,他是真的忍到了极致,他才是苦苦执着的那个人。
“老七,你到底在说什么。”事情的发展怎么渐渐偏离了起先的方向,苻檩发现自己已经控制不了了。
“皇兄,你看不出来吗?我一直在默默注视着你,从三岁,到十三岁,最后是现在的二十三岁,皇兄,难道真的你不知道吗?我对你的心意。”苻寅歇斯底里的大吼,他早已不顾王爷的形象,看着苻檩的注意力全部偏向饶梓苏,清楚听到自己心痛的声音,他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只是他的臣弟,哪怕一丝机会都没有,他也不要继续这样下去。
大殿内的宫女太监听到寅王的话,都吓得不敢出声,他们听到的是会让他们掉脑袋的惊人大事。
“所有人都给朕滚出去。”这种皇室的丑事,连苻檩都没办法接受,他们是亲兄弟,真正的亲兄弟,老七怎么可以对他有这种想法。
“处处与你作对,是想引起你的注意,我不想在你的生命里只是个过客。我才是最害怕的那个人,我是王爷,而你注定会坐上皇位,可又有什么办法,我就是控制不了自己,控制不了眼里梦里全是你的影子,控制不了自己一点点沉沦的心,我以为时光会消磨这样畸形的感情,但心还是轻易被你掌握。皇兄,我其实一点儿都不想做这个王爷,不想做你的七弟,皇兄,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苻寅捂着自己的心痛苦的跪在地上吼着,二十年啊,二十年种下了多少深厚的感情,他已经痛的快呼吸不了,他急切的想要得到某个人的救赎,但又得不到任何人的救赎,只能默默的,在这份绝望的感情中,让自己变成可怕的魔鬼。
苻寅从来都不喜欢皇宫,看似每个人都与他交好的表面下,实则每个人都在与他作对,他不是嫡子,却得到先皇的格外宠爱,每个人的心底处,都希望他消失。所以,当苻檩第一次牵起他的小手时,他便不可自拔了。只要靠近苻檩他就会感到温暖,每次都想,再靠近一点点,再靠近一点点,等他意识到不对时,一切都晚了,他陷进去了。
“皇兄,我爱你啊!嵌到骨血里的爱你啊!”苻寅说这些话,已经花费了他所有的力气,可是又能怎样,什么都不会改变,他早已溃不成军,他还是高高在上的王,不会为他走下来。
“老七,你要明白,朕是你的皇兄。”苻檩是真没想到,一直以来,他以为小时候的那个深爱弟弟已经不在了,而他只是,换了种愚笨的方式爱着自己。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忍受不了,才更加痛恨能和你站在一起的饶梓苏,皇兄,你能明白那种连自己都恨死自己的感觉吗?他在天庭,我在地狱,他爱的是别人,我为你成魔,凭什么他就能光明正大的和你站在一起,我却要躲在黑暗里苦苦挣扎。”因为深深的爱着苻檩,才会深深的恨着饶梓苏,这份恨中,夹杂着太多的嫉妒,连苻寅自己都看不明白了。
他怎么,什么都挣脱不了,好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