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心中憋着一口气得把事情说清楚了。
她身子骨倒是健康,只是前些日子被窦水灵和窦氏夺她钱的时候推了一把,伤了骨头。这才卧床起不来,再者天气骤变,冷空气袭来,她受不住。怕是撑不过这个冬天。
“娘你说的什么话。等明儿我去镇上买两床被子,过了这个冬天再说。”他是真孝顺,却也怨恨这般破烂的家庭。让他连媳妇否讨不上。
若是他能仔细想想,是个心思明白的这家也不会这样。他也不会被窦氏姑娘给迷了心钱被偷走也不生怒。直到现在他心中还念想着离开之人,根本就放不下。
春夏秋冬过了三个季节,偏生眼前这个冬天过的异常困难。
冬天临近,侯爷府的开支急增,各式其样做好的冬装往各个房去送去,子墨有幸得了两身颜色太艳丽她多是不喜。奈何在侯爷府她本就没准备冬装,只能就讲究着穿。
近日身子绵绵,像是疾病缠体,她不愿出门躲在屋里烧着暖炉,心中气闷,偷偷打开了窗子。
这才看见窗子那边站了个少年,少年眉清目秀,神情温和看着眼前初开的梅花。
她瞧着欣喜,“你这梅花长的不错。”
“小姨,怎生又开了窗子不怕冻着了?”高陵站在窗子外面。这个小姨从第一次见到便喜欢的紧。和她说话也自在,一种和奇怪的感觉让他愿意和子墨亲近。
“屋里闷的很。梅花香自苦寒来,也是应了景。但不如夏天盛开的向日葵,温暖。”她笑着说道,身子趴在窗子面前,一点不怕冷的样子。
“夏天的向日葵?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去看看。早听湛儿说了几次,说小姨家的瓜田十分喜人。”高陵站在外面和她说话。
屋内屋外,隔着的不过是个门窗,他们聊了几句。
见她面色微微变白,看来是受凉了,“小姨快关了窗子进去,若真是喜欢,我折了这梅花拿给茯苓插在花瓶里。”
“梅花折了多可惜,不必如此。”她是惜花之人,最是见不到被折断的花束,与其折断不如做出一幅画卷出来,岂不更好。
高陵摇头,“既然有人喜欢,即使折断也没关系。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到无花空折枝。”
子墨看着他伸手折断了梅花,眸子里闪过笑意,高陵性子确实比高湛温和,看似疏离淡漠实则温柔细腻。
他是个懂规矩的,摘了花也不进来唤了茯苓拿了进来。
“大公子真好还记得给小姐折了梅花。”
“可不是,大公子和二公子一样最是喜欢小姐,偏生和夫人疏离的很。”芙蓉跟在茯苓身边,瞧着那含苞待放的梅花,确实不错,清香扑鼻。
子墨轻笑不语,让茯苓把梅花插在花瓶里装了些水。闲着无聊,她唯一的消遣便是作画打发时间。
刚坐下临摹眼前的梅花,却被外面莲香喊了住。
“茯苓你去看看,莲香过来是何事。”
她坐在桌前不动身,眼神只注视着桌面上的宣纸。画人画皮难画骨,但要是把骨画好了,其他的便画的轻松。作画亦是如此,先画了骨架在临摹轻描,一幅画的韵味在了,其他的根本不必担心。
“小姐做的画可真神。”芙蓉侯在她左后瞧着那梅花,只是简单画了几下这花朵像是活在了纸上。
“你若喜欢便给你好了,不过是一幅画卷罢了。”她笑着停笔。不过是寥寥几笔,梅花的花韵出来她便停了。
茯苓从外面进来,脸上带了笑意,“小姐快快去客厅,外面有贵客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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