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柏延手伤了吗?我没看出他左手伤在哪啊。”
“对啊,骗人的吧!”
有人解答了两位不知情?者的问题:“他伤在右手。”
“就说呢,有次我和柏延打?过一局,人实?力摆在那呢,到底谁在传他德不配位?”
“队里谁干得出来,你不知道啊?”
笑声在人群中扩散,指向不言而喻。柏延斩获两局,左手像顺风飞行的鸟,承接着来势汹汹的白球。
喻淮息这一场的打?法很凶,吃定了要以刚克柔,可惜他面对的不是?一团棉花,而是?一根弹簧。
原本柏延是?不打?算在喻淮息身?上试验他的新打?法的,但他临时起意,中途改变决定,这几天总结出来的路数轮番上阵,导致喻淮息输得千奇百怪。
没在赵立阳身?上实?现的零封,在喻淮息这里实?现了。
被错过的那颗乒乓球扑腾落地?,像高楼大?厦中的一根钢筋,一经抽离,整座高楼便轰然倒塌。
迄今为止,柏延看过太多?不公,有他亲眼见证的,也?有他侧面知晓的。在他原来的世界,许多?人一致地?认为光明与黑暗相伴而生,没有纯粹的公正,也?没有完全?的不公,这句话放到这个?世界同?样适用。
他有种直觉,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存在着一批人,哪怕飞蛾扑火,也?要重新点燃那盏奄奄一息的烛台。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柏延朝场外走去,他听?见一些人的窃窃私语,明白那些关于他的传闻——很大?一部分,不攻自破。
后续他又打?了几场,如愿拿到了这场外赛的参赛资格。比赛地?点在利赛维亚,含金量极高,届时有众多?世界级别的顶尖选手参与比赛。
一天之内,柏延收到了第二个?好消息。
那名嫌犯指认他的雇主了。
离最终结果过于接近,柏延不出意外地?在床上辗转反侧,他浅浅纠结三十秒,然后抱着被子敲开隔壁陆意洲的房门?。
今夜无?眠的不止他一个?,柏延刚敲完,陆意洲的隔壁,以及隔壁的隔壁统统亮起灯来,两扇门?同?时打?开,探出两颗浑圆的脑袋。
刘锐:“没想到我们一块失眠了。”
李煦:“来我房间?吧,我的床比较大?。”
柏延没有多?停留一秒,他半边身?子探进陆意洲的房间?,对李煦道:“谢谢,但婉拒了。”
三扇门?同?时关闭,陆意洲的床只能容纳一个?半人,他只好侧过身?子,微微依在陆意洲怀里,才打?消掉到床下的风险。
这场选拔不同?于卢汀,他和陆意洲都拿到了参赛资格,他们即将一同?踏上新的旅途。
利赛维亚的那场比赛有一个?别称——奥运会的敲门?砖,对他和陆意洲而言,他们再清楚不过这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