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车登记在朱萍名下?,经过省队停车场时,栏杆自动升起让出一条道路来。柏延原计划是为?王飒找一家靠谱的酒店,这段时日暂避风头,但?王飒没答应。
她的原话是,有这么多人?在,陈志佳能把她杀了不成??
陆意洲把她的短发揉成?了蓬松的蒲公英,凶巴巴道:“小孩子家家,少说这些?打打杀杀的话。”
王飒很冷酷地“嗯”道。
之后一连十数天,柏延再没在省队看到陈志佳的影子。尹青青一直追踪着他的轨迹,说陈志佳从酒店那天起,行踪变得捉摸不定。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没有在省队附近出没过。一日下?午,柏延遵循训练表的安排,和陆意洲前往训练馆练习。
这天很凑巧,张清池由于发挥不稳定,被朱萍加训一小时,王飒则是在研究一个新的发球方法?,也留了下?来。
一道尖锐刺耳的喊叫声穿过训练场一楼,回音在空旷的场地反复盘旋。
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踹开大门,胸前的浅色布料上沾满了颜色怪异的污渍,他低垂着头,恶狠狠地抬着眼眸,宛如野兽狩猎般朝王飒扑过去。
“贱人?,就是你举报的对不对!”
陆意洲距离王飒最近,他先陈志佳一步把王飒推向张清池那边,然后反锁他的双手,把他控制在一张球桌上。
陈志佳的乱发在挣扎中被拨向两侧,露出那双充斥着怨恨的眼睛。紧贴球桌的侧脸压出了一条红痕,他发了疯地叫骂道:“你和你姐姐是一样的货色!”
“她仗着有几分姿色勾引我,爬了我的床,你能比她清高到哪去,”陈志佳咧嘴大笑,嘶吼道,“你以为?我会把这种小伎俩放在眼里?吗?贱,呃——”
他口中层出不穷的污言秽语被柏延一拳砸了回去,他一把扯着陈志佳后脑勺的头发,往桌面一砸,冷冷道:“你再骂一句试试。”
“你是个什?么……啊!”
柏延把他的脸当成?了面团,用力一摔,顿时两条鲜血从陈志佳的鼻孔中缓缓流出。
“你要是不怕痛,不妨多说几句。”
陈志佳:“你、你知?道我是谁吗?”
柏延手指敲击他插在裤袋里?的小刀,道:“你带刀寻仇,我们算正当防卫。”
“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柏延微微弯腰,笑道,“濒死的狗叫得最大声。”
陆意洲手劲大,他牢牢拧着陈志佳的胳膊,问道:“怎么处理??”
柏延:“打110,报警。”
陈志佳钻了陆意洲说话的空子,他抬腿踢向陆意洲的膝盖,借机脱离了他的束缚。
他双手举着刀柄后退几步,一会儿将刀柄对向柏延,一会儿又朝向互相保护着彼此的王飒和张清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