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的饮料很好奇，眨巴眨巴眼睛看了杯子两眼又被木桥生猛地拉回去专注习题的林小翟，捧着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可惜你不能多喝。”

“为什么？”

盈盈笑意浮现在眼中水润了似的蓝色里，路维亚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因为这是酒。”

戚长安不喜欢喝酒，酒多醉人，醉后的头脑很难保持清醒。

甘醇的清香萦绕在两人之间，让戚长安有些眷恋。

他低下头，尝了一口。

路维亚顿了顿，说：“嗯，可以安抚神经。”

戚长安：“……”

屏幕中的节目还在播放着，在监控视频中，被录下来的各个拥有不寻常力量的穿越者的脸被打了码，令人惊叹的举动清晰可见。

路维亚问一直在旁边装作不存在，低头各做各事的两人：“你们有什么看法？”

木桥生看了看，明了他说的是屏幕里的事情，点点头道：“秩序似乎变得混乱了。”

林小翟摸着下巴想了想，“有人想要凭借力量获取地位，但是也有穿越者挺有意思的，会站在他们的对立面管束他们。”

管束。

这个词一被说出，路维亚就把屏幕上的新闻节目关掉，随后让这个词出现在屏幕中。

“木桥生，戚长安。”

被点到名的两人移开放在屏幕上的视线，向他看去。

路维亚说：“来为我做些事情吧。”

做些事情？

木桥生再度看向那两个字，不由得震惊：“管束……？”

“我要你们做的事情很简单，”路维亚说，“戚长安带着我的属下去拉拢地球人，然后把穿越者分离出来。木桥生，去邀请穿越者加入飞船，就说……”

他微笑道：“我能带他们回到原来的世界，当然，是有条件的。”

“那我呢？”林小翟问。

“收拾行李。”路维亚站了起来，示意戚长安跟他走。两人走到门边时，路维亚才说了下一句话。

“――你很快就能离开飞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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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机场的最后一刻，路维亚提议道：“想去我的飞船看看吗？”

戚长安果断地说：“想。”

于是戚长安体验了一把高速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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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道中行走着，路维亚带戚长安认识了一些近路，为他做了一次导游。

从这条路左拐，推开门，戚长安来到了一个空间非常大圆形的大厅。

有无数扇门围绕着这个大厅，他们从其中一扇门走了进来。大厅空旷且寂静，中心处巨大而又庄严的会议圆桌让整个大厅气氛严肃了不少。

“以前，我们会在这里开作战会议。”

那语气中带着怀念，路维亚接近了圆桌，极慢的脚步声回荡在耳畔。

“你们？”

“我的兄弟以及我，我们三人。”

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着椅背，往前走着，走到了巨大帝国的画像下。

“这是我的兄长画的，很大吧？”

戚长安走到他身边仰望着那副画像，那笔触精细得可怕，恢弘庞大的气势扑面而来，令人感叹。

“很大，而且……总感觉有些可怕。”

路维亚闭上了眼睛，他长长地呼吸着，在脑海中，庞大的宫殿似乎在眼前。

“国家是如此，人也是如此。”

冥冥之中，戚长安有一种走进了路维亚的时间的感觉。

他似乎能看得见一座座高耸的城池，只存在于幻想中的高科技是人们日常生活中的常见物。在政治中心，当权者立于高处俯视着他的子民。

路维亚说出了一句话。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睁开眼睛，安静地看着戚长安。

两人处在宽敞的大厅中，一切似乎都静止了，只剩下圆桌中央悬空在桌上的魔方缓慢旋转着，散发着莹莹蓝光。

戚长安走上前，牵住他的手。

“和我在一起，成为我最亲近的人，意味着你也会成为我的敌人的攻击对象。”

那只手的温度微凉，让戚长安不由得牵得紧了些，试图把温度传递出去。

“也就是说，你有可能会陷入危险……唔！”

凑上前含着对方的下唇轻轻咬了一下，戚长安蹭了蹭他的脸颊。

“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仅仅是如此。”

他抱着路维亚，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在路维亚看不见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

“我不会后悔。”

路维亚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把手抬起搭在戚长安的肩上，把他往前推了推。

他突然发现戚长安比他稍微高一些，站得太近的时候，他看对方需要稍稍仰起头。

但是没有关系，这一个仰视他可以接受。

“既然如此，我会好好保护你和你的家人的。”他弯了弯唇角，“也会……试着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