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他使用。
杨酌霄意识到对方知道他不想过多地使用止痛药物,不免有点吃惊;不过仔细想想,要打听这种小事其实不难,便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没事。」他淡淡道,随意挑了个话题,「你还会做什么料理?」
在杨酌霄隐隐鼓励的态度下,载镕终于打开了话匣子。
跟他猜想的差不多,对方是在单亲家庭中长大的,从小就不知道父亲是谁,但也不在乎;母亲过世后,载镕一直独自生活,在一所不错的学校读书,如果没有意外,高中毕业后考上第一志愿也不是什么难题。
直到后来被太子殿下找到,载镕才暂且休学,但在满十八岁继承爵位后,载镕会先回去学校读书,接着便准备考大学,将暂时中断一年的学业完成。
明明只是一些小事,杨酌霄却听得津津有味,只是表面上仍不动声色。
载镕这一坐,就坐到了傍晚。
眼看天色暗下,看护送了晚餐过来,他只走神了片刻,就发觉载镕抢了看护的工作,准备亲手喂他吃饭,而看护也极为识趣,并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就离开了病房,让他们独处。
杨酌霄猜想,或许是母亲提前打点过了也说不定。
除此之外,他也注意到看护今天准备的餐点份量比往常多了不少,餐具也有两副,显然是考量到访客还未离开才如此准备。
杨酌霄心里有点好笑,但又察觉载镕不只是想要照顾他,更想独自照顾他,一时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滋味。
载镕明显对食物不太挑剔,等喂他吃完晚餐后,重新添了一碗白米饭,就着杨酌霄吃剩下的一些菜肴,马马虎虎地解决了晚餐。
其实两人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这实在不算什么,然而杨酌霄却明白,载镕这样做的时候,没有犹豫停顿过哪怕一秒。
载镕吃完最后一口饭,同时将剩余的菜肴吃得干干净净,抬头看见他的表情,霎时涨红了脸,硬着头皮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你没吃完有点浪费,刚好我没吃晚餐……」
「我知道。」
「我不是故意想吃你剩下的饭菜……」
「嗯。」
载镕显然也察觉这番话愈描愈黑,垂头丧气,终于放弃解释。
吃过饭后,看护端了热水进来,准备替他擦澡,然而载镕却极其自然地接过水盆与面巾,打算再次代劳,但这一次杨酌霄没有放任对方的意思。
「这种琐事不用你动手。」杨酌霄定定道。
对方是来探望他的,一起用餐也就罢了,要他在受伤的情况下在载镕面前赤身裸体,杨酌霄不免感到有些抗拒。
载镕看了他一眼,终于起身告辞,离开了病房。
半小时后,杨酌霄在看护帮助下换了衣物,在病房里缓慢地走动片刻,毕竟一整天几乎都躺着,背脊也会感到不适,走动是为了放松筋骨,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出事。
这时门又被敲了敲。
他开口道:「请进。」
门被推开,载镕的脸便出现在门外。
「你没走?」杨酌霄有点意外。
「我想来看看……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载镕语气谨慎,但又有几分无法掩饰的自责,「那天要不是我的话,你原本不必上山,说不定后来就……」
对方似乎想将这场事故的源头揽到自己身上,杨酌霄听着,不免感到有点好笑。
「不是你害我坠马的,别说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