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侄儿,你若是为了婚约而来,就请回吧。”封炎依旧面无表情,语气却微微有些不悦,一向温和的他竟然直接赶人,可见他这次实在被惹怒了。
“婚约?”南宫轩闻言咬了咬这两个字,他将拇指搭在嘴唇上,说的极其暧昧,至于那两个字到底让他想到什么,只有天知道了。
被南宫轩的动作勾起了那晚实在算不上美好的回忆,封炎忍不住微微皱了皱眉头,懒得再看南宫轩一眼,声音微冷“安顺,送客。”
“封伯父,您别生气,小侄这就离开,但希望您能明白小侄我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似乎被封炎的表情愉悦了,南宫轩心情非常好的摇了摇折扇,意有所指的扔下这句话,满脸笑容的离开了。
然而春风得意的南宫轩却不知道,就在他离开的那一刻,他的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阴沉的盯着他,也许他发觉了,只是却没有在意。
小镇三十里外东边的山脉中,南宫铭跟着一支小队正四处探查。这小队由一个经验非富的猎户带领,其余都是些乌合之众,没有一个修士。他们的任务只有巡查这附近的山脉,将所遇上的野兽的痕迹报告上去,也好让上面的人预估兽潮来临的时间,早做准备。
这行动危险的地方在于,万一遇上落单提前袭来的妖兽,他们只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南宫铭百无聊赖不远不近的跟在队尾,他被这个小队排斥了。不过也是预料之中,他的好叔叔既然动了手脚将他送到了这里,怎么会不再知会一声,找个机会让他们死于意外。如果他没猜错,领队那个猎户肯定早就接到消息了。而小队里那些乌合之众,单单只是他姓南宫这一条,就足够他们爱答不理了,毕竟他们就是被南宫家派遣送命的。
绕过一颗大树,南宫铭顿了顿,停下了脚步。修士五感比常人灵敏,虽然气味微弱,但他确实闻到了。南宫铭将钱袋扔在地上,装作弯下腰去捡,将大树边的杂草拨开,果然在大树根部找到了一个浅浅的咬痕。
咬痕还很新鲜,看起来就像一只大老鼠磨牙留下的痕迹,当然这的确是只老鼠留下的。南宫铭状似无意的捡起钱袋,起身向前走去。猎户见识有限,若是稍微有点常识的修士自然会知道这是妖鼠豁鼠留下的痕迹。
豁鼠能力不高,一个练气两层的修士就能轻易对付,皮毛也是鸡肋,但生性狡猾,有一口好牙,最喜欢成群出现。上万的豁鼠就连金丹期的修士也要暂避锋芒。这妖兽喜好生肉,没有袭击他们恐怕也是因为有南宫铭这个修士在后面让它不敢轻举妄动,最后被惊走了。
豁鼠自然是兽潮的先行部队了,看来这兽潮真正到达的时间比他前世经历的要早上几天。南宫铭跟着队伍爬到半山腰,正好可以看到远方那座古朴小镇。
记忆中这次兽潮竟然来了一只金丹期的妖兽,险些将整个小镇毁于一旦,最后还是南宫家主联合两个金丹期真人出手,镇压了这只大妖。
想到此,南宫铭眼神微冷。他并不是软弱的叶灼华,重来一次竟然被感情牵绊失去理智,所有可能会成为他弱点的东西都会毫不留情的除去。所以,南宫铭弯起了嘴角轻声呢喃,我的好师尊,为了徒儿的道心您还是与叶灼华一起去死吧。
而另一边,青山镇东边的大街上,拿着许多东西的叶灼华正乖巧的跟着封炎身后,亦步亦趋。虽然封炎还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但叶灼华却知道他师尊心情并不好,而原因不言而喻。
想到刚才那个无礼至极的南宫轩态度暧昧的模样,叶灼华垂眸掩去脸上的表情。拜师大典那天晚上,师尊身上发生了什么联系到南宫轩连辞行都不敢匆忙连夜离开也能猜到了。
他恨南宫轩竟然胆大包天妄想染指他的师尊,更恨那天晚上他为什么没有冲出去,竟然让南宫铭占到了便宜。
果然,姓南宫的都惹人生厌。
走在前面的封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