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挺正常的，除了一些微妙的气音。

洛阳假装没听到：“哦我猜我知道梁沙抛尸的是哪个湖。”

“这么厉害……哈……”

隐隐约约，洛阳听到徐毅清远离了电话说的话，“晚晚，慢点……”

洛阳就算脸皮再厚也不由得一阵尴尬，“咳，明天再说吧。”

他果断挂断电话，强迫自己忘掉刚才听到的一切。不论是徐毅清这么快就上垒，还是他竟然是下位那个。大概可以从这里看出来，徐毅清对肖晚苍是真心的，毕竟献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燕妄心问：“怎么了？”

“没事，我们走吧。”

他们到达印裘留下的地址，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人应。洛阳看时间还没到十点，难道已经睡了？

“花盆里有备用钥匙。”印裘说。

洛阳从花盆的土里摸到钥匙，开了门还是忍不住说：“你们这样很容易被不法分……”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凝重的看着躺倒在地上的青年。

印裘瞳孔一缩，冲过去想要碰触他，却什么都捉不到。

洛阳步履沉重的走过去，探过动脉，只有一声叹息。

慕闻杭已经死了。他脸上流露出的悲伤和绝望凝固起来，洛阳几乎可以想象的到他死前是什么样的心情。

洛阳给连队电话，半个小时包括徐毅清和肖晚苍都过来了。他看着徐毅清脖颈上掩饰不掉的吻痕，默默的转移了视线。肖晚苍倒还是依旧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初步检查了尸体，没有外伤，周围也没有其他人的脚印，从旁边跌落的手机来看，最后一通电话来自不明号码。

“梁沙打的。”徐毅清说。

他的声音因为沙哑过度，暧昧低沉的让肖晚苍耳朵都红了。

印裘怔怔的看着慕闻杭的尸体被装走，内心有股暴虐的情绪涌现出来，他想要将梁沙千刀万剐。那是他深爱的人，他小心翼翼护着的，就这么死了。

“手机通话显示，他临死前给一个叫印裘的打了电话。”徐毅清的声音响起来。

燕妄心看着印裘蹲下来。

如果鬼也有眼泪，大概是像他那样吧。

☆、自杀楼1

印裘的尸体被捞了出来。

种种迹象都表明他是被梁沙杀死的。

洛阳也没想到，自己阴差阳错的竟然还破了一件杀人案。只是就算他们将梁沙绳之以法，也无法挽救两条无辜的性命。

有时候，生命就是这样脆弱而短暂。印裘消失前笑说自己也是煞笔，他那时候因为慕闻杭说不希望他太累而争吵起来，两个人的最后一面是他愤怒而决绝的身影，那时候他肯定很伤心吧。

“希望你们不会像我和他一样。”印裘深深的看了他们一眼。

如果真有孟婆汤，那他就等在奈何桥前，打碎他那一碗汤，生生世世痴缠在一起。

燕妄心想着印裘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回头看洛阳，对方紧紧地握住他的手，在彼此眼中都看到了坚定的信念和温柔。

“走吧，我送你回家。”洛阳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揉了下燕妄心的头发。

燕妄心现在已经成功度化了五百多只鬼，女儿河那些婴灵是最多的。而现在，他其实并不急于完成需要度化的厉鬼数量，燕妄心甚至觉得自己一直有这个能力也挺不错的，起码能够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