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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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一样的梦境折磨着陆浩立。
孤独的站在一望无际的沙漠之地,张牙舞爪着的热浪让他渴得快枯竭,而时不时又冒出飘着白色寒雾的雪水让他冻得窒息。他想嘶吼喊叫,喉咙却像塞了把沙子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想动一动却被冰封了手脚,冷热的交替让他倍受痛苦和煎熬。
在他以为快丧命时,一股从天而降的源泉涌入他嘴里,甘霖润泽了他的喉间驱走干渴,而背后又适时伸出一双手抱住他,跟着有很暖的温度将他包围并隔绝了寒冷……
终于,这场漫长得像永无止境的痛苦离他渐渐远去。
早上的空气非常清新。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其中之一的陆浩立依旧睡在大床中央,他表情舒展了许多,脸上因病导致的红晕已退,呼吸平缓。
几不可见的,他的睫毛开始抖动,然后努力费劲的抬起。
这是哪里?
陆浩立眨了眨眼后头侧向左边,大脑还是带着迷蒙,努力调适后凝眸巡视。棕色的木质床头柜上摆着样式简单的水晶台灯,几米外是铺着纯银色的壁纸的墙,墙上整排的窗户只开了一个用于通风。
“还好吗?你应该很饿了,我让人煮了些粥。”
闻言便移过视线,陆浩立这才知道有另一个人存在。
那人穿着中档简朴的西装服,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放在腿上的书翻开了几页,美籍人普遍的金发碧珠,相貌没有过人之处但很顺眼,陆浩立过了一会才想起这人叫做安瑟夫。
“等下会有女佣进来打扫房间,如果你没力气的话可以让她们帮你。”安瑟夫一板一眼的嘱咐,奇怪的是他讲的每句话语调都十分死沈,搜不到涟漪,也不带嘲讽,纯粹的只是在叙说。
“嗯…”陆浩立有气无力的回答,意识转为清晰,他这一觉好像睡了好久好久。
安瑟夫将书合上,人站起来后严谨的把椅子摆回原位。既然陆浩立已经醒过来,那他的任务也就完成了,现在他该回去主屋。
那人会是谁呢?难道是在做梦?
陆浩立之前隐隐约约地感受到那将他笼罩住的温暖拥抱和令人安心的拍抚,可是又不肯定,而且,这里没人会那样对他的才是。
是刚刚那个安瑟夫?不可能,他看起来比我瘦弱多了。
已无睡意的陆浩立在疑问上孜孜不倦,乱七八糟的思来想去还是徒劳无功。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陆浩立索性放弃不再浪费精力,活动一下颈部却看见浅色系的枕头上有根黑色的长发。
黑色的长发?这里好像没有人留了黑色长发,除了那个……
笑话,怎么可能会是他,他那种人。
大概是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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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情况一维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