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娅被他的颤音吓到了,心疼的不行:“怎么回事?刚才说话还好好的呢!还说不累你就不知道心疼自己身体!我就说你不能这么拼偏你自己还不在意!”一边骂他一边翻了翻手里的行程表,“16号去c市录节目是早定好的,不好推,但这几天的商业活动我都给你推了,给你三天假,你给我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一会儿让小祁送你回去,你在家给我睡足三天好好养养精神听到没!要是明天还难受就去看个医生,记住没?”
方屿深吸了一口气,稳着声音道:“我知道了谢谢秦姐,不用小齐送我,朋友来接我,正好有点私事。”
秦娅一听他还有事就瞪他,想了想又道:“也行吧,你说私事我也不好说你,但你自己有点分寸,反正早点完事回去睡觉,给你放假是让你休息的不是让你放风的知道没!”
方屿无奈的点头,跟杂志社的人告别,又打发助理去送秦娅,行事礼貌周到。
都完事了才又拿出了手机看了看,他二十分钟前给项辛发消息说想好了让来接他,项辛没回复。
方屿深呼吸了好几次,想把肾上腺素狂飙带来的兴奋感压下去,不过一分钟后他放弃了。
去见曲恕,甚至能在他身边待一晚,甚至如果顺利,他可以在他身边挺长一段时间,还能跟他有亲密的行为……只要一想到这个,他就无法平静下来。
项辛的电话打来的时候他正好走到门口,一接起来就听到项辛熟悉的腔调:“祖宗,还出不出来了你,等你半小时了啊!”
“我到门口了,你停哪儿了?”要搁平时方屿肯定是一句“你车停稳没呢”给怼回去,不过今天有求于人,只能忍了。
话音未落就看到路边一辆q7对他打双闪,方屿走过去坐进副驾驶。不过一看到项辛的脸,还是没忍住,呲了他一句:“您老人家就在哪儿等了我半小时啊?那我明儿得去投诉这片儿交警不敬业了,禁停的地儿停半小时都没贴罚单?”
项辛没跟他计较:“你明儿能起来再说吧。”
方屿一下子哑了火,好半天才诚心诚意道:“幸亏咱俩见面少,不然我恐怕早忍不住揭你几层脸皮给我杨叔叔糊墙用了。”
项辛不屑道,“那你先问问你杨叔叔舍不舍得吧。”
方屿:“……”
车厢内一片沉默,过了好一会儿,项辛趁着等红灯的间隙转头看方屿,语气严肃:“小屿,我知道你脾气,所以从来不劝你。但这个事,我必须再问一句,你真的想好了么?曲总这个人,我当他特助也快九年了,从来就没见过他对谁另眼相看过。不可否认,无论外貌还是权势,曲总是很有魅力的男人,以往那些人,仰慕他也好,巴结他也罢,无论是想从他那儿得到什么,只要真有本事能上了曲总的床,都能如愿,曲总不是吝啬的人——除了感情。但你不一样,你喜欢他,可他这个人,我总觉得他是没心的。你早知注定求而不得,现在又何必呢?”
60秒的红灯进入倒计时,方屿的侧脸被街边的霓虹灯映的模糊不清,一双眼睛隐在车顶的阴影里却亮得发光:“项辛,我不会求而不得—我根本不求他的爱他的心,我只求在他身边,哪怕一天。
“爱他不过是我对他感情的一部分罢了。你其实最清楚的,我七岁时遇到他,他重塑我的世界观,也给了我方法论,这十七年里,他是我的信仰。”
项辛重新启动车子汇入车流,身边方屿的声音随着轻柔的音乐入耳,“以前我懦弱胆小怕自己伤不起这一回,怕自己一旦理他近了更控制不住自己,怕自己不够好,怕自己难以自禁,怕他烦怕他嫌……这么多年,我怕太多东西了,所以只敢远远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