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节(1 / 2)

惊蛰猛地惊醒,莫名惊出一身冷汗,他哆嗦着摸向下面,然后长出了口气。

竟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

这是什么破梦?

什么蜘蛛,毒蛇的,一晚上尽是梦到动物,给他好一番折腾。

惊蛰想起容九,一伸手,却发现没了人。

容九不在。

惊蛰挣扎了几下,还是从温柔梦乡里爬出来,痛苦地捏着自己的胳膊。

其实两条胳膊还好,难受的是他的下半身。

总感觉有点酸痛。

难道他在梦里,和蜘蛛毒蛇的搏斗,也会让他的身体难受起来?

……不会吧,要是这样,他难道在做噩梦的时候,身体也跟着胡乱动了?

这么说来,容九和惊蛰一起睡的时候,男人是有抱着什么东西的习惯。

最开始,他们两人还带着陌生的试探,没叫这习惯流露太明显,后来都熟悉了许多,自然也就放松下来,不再刻意隐瞒着。

惊蛰并不讨厌被人抱着睡,冬天是有点冷,多盖点被子就好了嘛。

……可这样一来,不会他昨天梦里的蜘蛛与毒蛇,就是紧紧抱着他睡觉的容九吧?

惊蛰倒抽了口凉气,开始真心实意地为容九担心。

可是,为什么髋骨会隐隐作痛呢?

惊蛰感受了下,那什么也没有刺痛的感觉,由此可见,容九也不可能大半夜袭击他……呵,这个词和容九放在一起,怎么都觉得奇怪。

他那样的人,何必去做这样的事?

……虽然有时候的确挺无耻的。

可也不会那么没有羞耻心!

唉,这一觉,真是睡得哪哪都奇怪。

惊蛰抿唇,忽而尝到了一点甜香。

他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唇,指腹擦上一片滋润的腻意。

他的嘴巴上,涂着厚厚的一层香膏。

这将惊蛰干燥翘皮的嘴唇滋润得连醒来,都带着润润的感觉。

……容九昨天晚上,在他睡着后,到底都做了什么?

惊蛰爬起来,在床边摸了一会,这才找到自己的衣裳穿戴起来,然后开门看了一眼。

外头呼啸的寒风,刮得人心寒。

惊蛰听着风声里隐隐约约的动静,这才晓得,原不是他早起,而是今日这天太黑,风太大,这才贯得人的耳朵里,只剩下风声,再无其他的动静。

怨不得容九走了,这时辰也合该醒了。

他哆嗦着回来,预备再穿件衣裳。

屋内实在是太黑,惊蛰摸索着,想着去寻蜡烛,却摸到昨天的油灯,感受了下,居然还是满满一盏。

惊蛰挑眉,点了灯后,借着这昏暗的灯光,这才发现,这原本该燃尽一夜的油灯,满满当当不说,在桌面下头,还送来了新的灯油。

容九昨夜刚说完,早上就将东西送来了?

这未免太利索。

惊蛰搓了搓手,刚才开门,将屋内所有的暖意都刮走了。他去看了眼炭盆,发现还剩下了一点余温,所以就在这将就着换衣裳。

只有一条棉裤怕是不够,这要比之前再多穿一条,不然,出去怕是要冻死。

这外头的风雪,去岁也是难见。

可真是一个严酷的寒冬。

惊蛰一边想,一边挣扎着给自己套上裤腿,只是刚拉过膝盖,人的动作就僵住,他狐疑地盯着自己腿根。

灯光昏暗,有些看不清楚。

不过,那是,发红吗?

惊蛰探手摸了摸,也不疼,就是有点奇怪的肿。指尖按了按,又往其他地方挪了挪,一个不小心,擦到了沉睡的蘑菇。

一种奇怪的的感觉,让惊蛰整个人哆嗦了下。

好似有什么从昨夜,一直沉寂到了今日,忽而被这不经意的动作打破,唤醒了绵延不绝的余韵。

惊蛰的动作僵在原地。

他神情古怪,猛地拉上了裤腰,又到处找铜镜,凑到油灯边上,仔细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横看竖看,倒是也没看出来与从前有什么不同。

嘴唇也没有奇怪的红肿,那香膏应当就只是滋润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