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么宝贝吗?
韦海东心里腹诽,可威严的国字脸上,一点都看不出来他内心的八卦。
他撑着这张威严的脸,将伍福带了过去。
韦海东丝毫没觉得自己被大材小用了,非常兴冲冲地想要看热闹。
…
惊蛰再度转醒,看着熟悉的天花板,头有点混混的暗沉。
他捂着头坐起来,身边忙有人过来扶。
“惊蛰,你可算是醒了。”
“你可真是倒霉,怎么在这么热闹的节骨眼上被晒晕过去了?”
“没事吧,要不要喝点热水?”
“我去找世恩……”
七嘴八舌,把原本就不清醒的惊蛰弄得更加混乱。
还是谷生机灵,看到惊蛰微蹙眉头,就一胳膊将床边的几个人给推开,振振有词地说道:“你们几个,这么紧张干嘛?弄得惊蛰都迷糊了。”
惊蛰的大拇指按着额头,的确是迷糊。
他刚醒,有点没反应过来,甚至有点想不起他是怎么睡着的。
“是这样的,今儿下午,杂务司出事了。”慧平在其他几个人的示意下,和惊蛰解释发生的事,“伍福死了。”
伍福?
一说到伍福,惊蛰立刻想起了伍德,继而想起了下午发生的事。
他脸色当即就白了。
一直观察着惊蛰的慧平以为他害怕了,连忙说道:“这跟我们没有关系,动手的人,是乾明宫的人。”
慧平越是这么说,惊蛰就越不能安心。
他能安心吗?
这乾明宫的人,可不就是容九!
“伍福是怎么死的?”
世恩着急慧平这慢吞吞的速度,将他给推开,决定自己来。
要说八卦怎么能这么慢步调!
“伍福的哥哥兄长伍德在乾明宫前做事时,似乎本来就惹了麻烦,乾明宫带人过来抓捕伍德,这两兄弟拒捕,一前一后,都死了。”
“都?”
惊蛰下意识地重复。
这怎么和他……记得的不一样?
“对,伍德的尸体我没瞧见,但伍福的我偷偷看了一眼。”世恩用一种惊悚的语气说话,此刻他已经不单纯是在八卦,脸上残余的恐惧也感染了其他人,“我看到……伍福的尸体上,被戳开了好多的洞,就跟……一坨烂泥似的。”
世恩觉得自己今晚会做噩梦。
尤其是那坨烂肉,还是伍福的时候,这噩梦就更加让人恶心了。
慧平的脸色虽白,但平静地说道:“他死了不好嘛?”
他环顾其他人,甚至露出个淡淡的笑意。
“他和伍德都死了,对我们来说,后手,也没必要留着了吧。”
云奎和惊蛰对视了眼,他们的确预备着伍德会来的可能,只是……
正如云奎所说,两兄弟都死了,这什么后手都没必要留着了。
此刻正是晚上,还没到必须熄灯的时间——是的,有云奎在,就意味着他们晚上,想要亮灯不是难事——几个人都挤在惊蛰他们屋头说话,谷生还给惊蛰塞了个留着的馒头。
有点凉,但很能填饱肚子。
惊蛰就在床边啃着馒头,听着他们在交谈。
从他们几人断断续续的说话里,惊蛰也将下午发生的事情拼凑起来。
在云奎慧平他们的角度里,先是有人在直殿监内发现了死掉的内侍,惊恐之下,将这消息层层报了上去。
当时,云奎就在姜金明的身边,自然也是第一时间知道了。
在直殿监内有人惨死,这非同小可。
就在几个掌司要带人追查时,他们就收到了掌印太监传来的消息。
——稍安勿躁。
也不知道掌印太监传来的消息里到底还写了什么,原本打算出门的几个掌司不仅各回各司,甚至还严令任何人都不许出屋。
云奎那时自然跟着姜金明,费了点功夫,总算从师傅的嘴里得了几句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