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你的计划,这就好。”
两人一时无话可说,陶子恬道:“如果你重要之人身处险境,情势危急,你当如何?”
郁景容扫了他一眼,平稳道:“逆流而上,破除危机,世事繁多又无常,自然不能万事顺遂。你若一试,尚有几分可能,你若是退却,更加不能成事。”
陶子恬道:“我岂会懒惫?只是有些害怕却是真的,如果我做的不好……”
郁景容嗤了一声,“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也怨不得旁人了。”
陶子恬忍不住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以前如何?”
“你对我再好不过,如果有人冲撞我,必然是要维护我的,更不可能这样对我冷言冷语,罢了,和眼前的你多说也是无益,你有那个本事就不要恢复记忆,不然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
郁景容抬眼默然看着陶子恬,随后吐出两个字,“出去。”
“哎,别那么小气啊。”陶子恬又拿出哄人的架势来,郁景容向来果断,听他那番话,陶子恬本是当局者迷,此时却豁然开朗不少,不管怎么说,事已至此,唯有迎难而上,没有止步不前的道理,他实则也是关心则乱,担心自己做的不好,反而耽误了郁景容。
而现在想来,只要尽自己所能,与天争也好,与人斗也罢,顶多是一死,除非真正修成正果,又有何人能不死不灭?他已经是重活一次,寿元又比原来的凡人悠长许多,何以还看不开?
陶子恬总算想得通透,只觉得心境清明,境界隐隐动摇,竟是触及金丹的界线。陶子恬看着郁景容,至少现在这人还好端端地在自己身边,而日后之事,何人说得清楚?陶子恬干脆盘腿坐下来,“借贵宝地一用,勿怪,为表谢意,我明儿带你去吃好吃的去。”
郁景容站在窗边朝外看了片刻,见陶子恬已经专心打坐,屈指弹了几下,在陶子恬周身构筑起一道薄膜,隐约将他与外界隔开,才转身回到床上躺下。
陶子恬用了一个月时间冲击金丹境界,与寻常修士相比,这已经是极短的时间了,然而西恩加夫妇却不明就里,只是奇怪陶子恬为何总是闭门不出,甚至担心他是不是反悔先前的决定,不愿意去最高神殿了。
杜祖年在陶子恬闭关的第二日就自觉蹲在郁景容门前,郁景容开门的时候,雪白的毛团子朝前蹦了一步,抬头看看郁景容,又蹦了一步,见郁景容不阻止,才连续蹦进屋里,见陶子恬正在打坐,毛团子顿时又拘谨了,屁股摇晃两下才稳当坐下,时不时偷觑郁景容。
郁景容盘腿坐着。
杜祖年观察好一阵,忍不住道:“你是不是已经记起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