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一时无言。
郁景容眉毛跳了跳,指责道:“既然想与你成大礼,你难道不明白此中心意?”
郁景容不假辞色,然而陶子恬看得仔细,便发现郁景容的耳朵爬上可疑的红云,合着郁景容正经的神情看来竟是意外地……可爱。陶子恬没忍住,摸了摸郁景容烫呼呼的耳朵。
郁景容沉默片刻,将陶子恬的手拍开,与他好一阵拥吻,两人又是扭成一团,只是先前暴烈的气息散尽,多了许多旖旎和缠绵。
“住,住手!”陶子恬红着脸抓住郁景容越来越乱来的手,眼里腾出薄薄的雾气,恶狠狠瞪了郁景容一眼,“你个不害臊的……这,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要干什么?!”
郁景容也干脆,用外衫将陶子恬裹住,打横抱起,陶子恬正担心他就这样将自己打包回太岳仙宗,却见郁景容数步之间已经来到深山之间,寻到一个山洞,才将陶子恬放下。
郁景容用意明显,使得陶子恬头皮发麻,既有紧张,又有雀跃,艰难地噎了噎口水,他色厉内荏道:“这荒郊野外的,实在有失分寸,加之我们,我们尚无名分,你若执意要做逾越的事,岂不是,太不庄重?”
“那你意下如何?”
陶子恬见郁景容态度宽松,心里松了一口气。这五年来他也想了很多,虽然震惊自己竟然会走上这条路,然而郁景容说要与他成亲时,他的紧张和欣喜是真,误会郁景容是为了负责才有此决定,失望与难受也是真,这样为了一个人心里起起伏伏,可不是对郁景容也有那番心思?只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一个同性,故而这份感情有意无意被自己忽略过去。如今……如今他与郁景容竟是情投意合,再好不过,只是喜欢是一件事,要翻云覆雨,又是另一回事。他,他可还没做好要以男子之身,雌伏在另个同性身下的准备……
陶子恬试图缓住郁景容,“你说……你想要和我成亲,这话可还作数?”
郁景容声音莫名有些嘶哑,“自然作数。”
陶子恬听了他的声音有些口干舌燥,舔了舔嘴唇,陶子恬继续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守着应有的礼数好。”
郁景容注视陶子恬半晌,陶子恬回以一笑,郁景容也慢慢笑了开,就如同一朵品相稀世的花朵,花瓣重重叠叠,缓慢,郑重地绽放,陶子恬眼睛一亮,他本是觉得郁景容出色,如今他身份转变为自己的恋人,更是看郁景容哪里都觉得入眼。
只听郁景容道:“好。”
陶子恬心脏彻底落下,现在冷静思考,自己也是关心则乱,郁景容敢与天道相争,又岂会被区区礼教束缚,应当是对他真心相许,却羞于承认吧。
陶子恬来不及欣喜,却被郁景容先翻过去,抬头只能见到黑幽幽的山洞甬道,心里一阵惊慌失措,最隐秘的地方又传来酸胀怪异的感觉,陶子恬张嘴,喉咙却仿佛被什么梗住,吐不出一个字来。
郁景容语调微变,低沉沉在陶子恬耳边道:“若你没有和飘渺宗弟子亲近,我倒不介意等上这十天半个月。”
陶子恬心里哀嚎道,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自作孽不可活?!
“然而今时今日,我却不能放心让你自由自在,还是早日坐实这夫妻之实才好。”
陶子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