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罗立风忍不住带着点打趣地问:“嫂夫人,你这天罗地网争权,就没有担心沈兄?若我是嫂夫人此时恐怕担惊受怕寝食难安,哪里有心思想这些事情。”
肖折釉笑了笑,说:“并不担心他。”
罗立风和右相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不解地看向肖折釉。
肖折釉望着窗外黑色夜幕当中的满月,道:“他是沈不覆,战无不胜的沈不覆。我相信他的能力,定能解开所有的死局,荣耀归来。”
厅中诸人听了她的话,皆颇为动容。
肖折釉转过身来,看着厅中诸人,道:“所以明日之事定要马到成功,为沈将军再添助力!”
原本有些紧张甚至悲观的情绪似有调动,对于明日之事士气在悄然增长。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尽数被肖折釉收入眼中,她在心中略松了口气。
她没有说谎,她当然是百分百相信沈不覆的能力。可是另一方面,作为他的妻子,又怎么可能不担心他?他带兵出征的每一日,肖折釉都会为他挂念,更何况今日他下落不明。
可是为了明日之事,为了诸人士气,她必须时刻挺胸抬头,自信地笑。毕竟情绪是可以传递的,更何况眼下她是此事的主导者。
肖折釉转过身去,再望夜幕中的满月,心里是对沈不覆翻天覆地的想念。她忽然理解了她的嫂子纪秀君为何执意开书院。
肖折釉想,如果沈不覆真的出了什么意外,她也一定会倾尽全力用余生为他完成他未完成之事,披荆斩棘、万死不辞。
肖折釉一怔,立刻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沈不覆才不会有事。他一定会踏破敌军,胜利归来。
第二日。
早朝,景腾帝坐在龙椅上,皱着眉询问:“左相和右相今日为何没来?”
大殿中的文武百官低着头,一阵沉默之后,一位臣子从班列里走出来,行礼后,恭敬回禀:“启禀陛下,昨日左相大人死在家中。”
景腾帝一惊,脸色跟着大变,立刻责问:“是何人谋害左相?怎的没有人与朕说?”
大殿中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的沉默是被一阵脚步声打破的。
右相从大殿外走进来,道:“陛下,臣来迟了。”
景腾帝眉心皱得更紧,不悦地盯着右相的膝盖,道:“右相为何不行礼?”
右相缓缓道:“臣,不跪昏君。”
大殿中一片哗然。
“岂有此理!”景腾帝勃然大怒,“姬天磊!你欺君犯上,罪可当诛!来人!拖出去斩了!”
侍卫鱼贯而入,围住右相。
右相抬手,阻止这几个侍卫抓他。他看向景腾帝,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哼!你蔑视朝纲,触怒龙颜,还有何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