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要几年之后,肖折釉心中也有不舍。漆漆果真是说了些缺的东西,包括红芍儿养伤需要的药材,还有一些日常要用的东西。漆漆问肖折釉可否去街市采买。
毕竟前几日刚刚有过刺杀的事儿,肖折釉也拿捏不准能不能出去,她便去询问沈不覆。
沈不覆正在写一份名录,听了肖折釉的话,没什么犹豫,说:“去吧,带着归弦即可。”
肖折釉有些诧异,问:“你就那么确定哪些黑衣人不会再来?”
“嗯。”
肖折釉立在沈不覆长案前看他把那一页写完,才问:“将军是知道那日的黑衣人是谁派来的?”
沈不覆将写好的一页名录放到一旁,放了笔,看向肖折釉,点了一下头。
“盛雁溪。”沈不覆顿了一下,“那日晚上我去找过她。”
肖折釉在听见“盛雁溪”这个名字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呆怔,她差点把这个人给忘了。不过只是一瞬间,她眼前就浮现那一日盛雁溪在芍药花圃围着的花厅中对沈不覆诉说深情的一幕。肖折釉又想起当日沈不覆站在花厅里,直接拎着她的衣领,从窗户把她从外面拎进花厅里的事儿。
肖折釉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沈不覆伸手一拉,就将肖折釉拉了过来,抱在腿上。
他最近闲暇时,特别喜欢将肖折釉抱在腿上。
肖折釉收起笑,没立刻回答沈不覆的话,反而是细细想着盛雁溪派人刺杀的事儿。肖折釉很快把事儿理清了,必然是因为沈不覆杀了定元帝之事。
“当年之事,她当真不知情?”肖折釉问。
沈不覆点头。
肖折釉又想了一会儿,忽然翘起嘴角,她拉着沈不覆的衣襟,说:“好哇,居然背着本宫大半夜与女子私会,看本宫怎么罚你。”
沈不覆大笑,道:“臣随殿下发落!”
肖折釉果真偏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说:“暂时想不到,先欠着!”
“臣领旨谢恩。”沈不覆笑着说。他一手揽着腿上肖折釉的腰身,一手复拿起笔,开始写另外一页名录。
肖折釉拿起沈不覆先前写完的那一张细细看着,其中有些名字是她听说过的。
“这些人都是将军的旧部?”肖折釉问。
“嗯。”沈不覆皱眉一边思索一边继续写东西。他专注做事时,眉宇之间笑意全无,还带着一种威压冷意。
肖折釉偏过头来近近望着他的侧脸好一会儿,这个样子的沈不覆总是能让她心悸。
“将军忙着,我先出去了,不吵你。”
“无妨,你吵不了我。”沈不覆垂首写字未抬手,揽在肖折釉腰身的手也没有松开。
肖折釉笑着说:“我还是不留这儿了,而且也得带着漆漆和陶陶出去采买。”
听肖折釉这般说,沈不覆才松了手,又吩咐:“让归弦跟着,或是将袁家兄妹也带去。”
“好,我都记着了。”肖折釉从沈不覆的腿上跳下去,朝外走,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忍不住又回头望了一眼沈不覆,这才轻轻勾起嘴角离开。
依肖折釉的打算,有归弦一个人跟着已经足够了,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袁家兄妹。可是让肖折釉没想到的是,当袁松六听说他们三姐弟要出去的时候,立马扔下手里的机关嚷着要跟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