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而羞愧难当。
“小弟弟!”宝儿忽然挣脱了阿瑜的手,朝着不弃跑过去。
“宝儿!”阿瑜急忙追过去拉他,免得他闯祸。
不弃歪着头,好奇地打量着宝儿,然后“咯咯”笑出来。
肖折釉见他喜欢,就让他坐在椅子上,和宝儿一起玩。宝儿拉了拉不弃的手,很快又被不弃手里抓着的一个小圆鼓吸引住了。不弃眨了眨眼睛,将手里的小圆鼓递给他。宝儿开心地接过来。
肖折釉站在一旁,温柔地揉了揉不弃的头。这一路,不弃也没有个小伙伴儿陪着,也是挺孤单的。
阿瑜看着自己的儿子没闯祸,不由松了口气。可是下一刻,她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儿了。她看看自己的宝儿,再看看穿着绫罗衣的不弃,这一对比,她心里有点发酸。不关其他,只是一个母亲不能给自己的孩子更好的生活而酸涩难过。
吃午饭的时候,沈不覆才回来。
这处搭起来的简易木屋本来就很简陋,也没有什么家具。索性就搬了两条长桌,主子和下人分开两桌吃饭。
几个丫鬟往桌子上端饭菜,阿瑜看了一眼宝儿正和不弃玩,她十分有眼色的去厨房帮忙端菜。
入座的时候,阿瑜犹豫了一会儿。他走向门口和不弃一起玩儿的宝儿面前,她牵着宝儿的手说:“宝儿,咱们去吃饭了。”
“吃饭!吃饭!”宝儿开心地扔下手里的小圆鼓。
阿瑜牵着宝儿走向下人那边的桌子,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嗯嗯呀呀……”不弃睁着眼睛望着宝儿被他娘亲牵走,他有点舍不得。绛葡儿把不弃抱起来,笑着说:“小少爷,咱们该吃饭了,下午再和小哥哥一起玩,好不好?”
不弃这才笑起来。
饭菜刚刚摆好的时候,沈不覆才从外面回来,陶陶跟在他身后。
“爹!”
“爹!”
不弃和宝儿居然奶声奶气地同时喊出来。
“呵……”漆漆翻了个白眼儿,阴阳怪气地说,“这年头认错人是有,但是几次三番认错人可就有趣了。还是这么小的孩子。知道的以为他和我姐夫感情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大人教他这么说的呢!”
听了漆漆的话,阿瑜脸上一白,顿时坐立不安起来。她悄悄看了一眼肖折釉的脸色。肖折釉坐在那儿,正低着头给不弃准备吃的东西,好像完全没听见一样。
阿瑜急忙把坐在她身边的宝儿抱到膝上,使劲儿在他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乱叫,以后再乱叫一次,我就打你一顿,听到了没有?”
宝儿红着眼睛,委屈巴拉的低着头,小声说:“知、知道了……”
漆漆不耐烦地打了个嗝。
坐在肖折釉旁边的不弃眨了眨眼,疑惑地望着宝儿。他还太小了,不懂小哥哥为什么不开心的样子。他忽然朝着宝儿举着手,手里握着的是一只虾。他嘴里还在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话。
宝儿委屈地看了一眼阿瑜,阿瑜点点头,小声说:“去吧。”
宝儿这才从凳子上跳下来,走到不弃身边,接过不弃递给他的虾。
沈不覆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他收回目光,走进去,坐在不弃的另一边。
“爹爹。”不弃从碗里又抓了一只粉嘟嘟的虾,举高高递给沈不覆。
沈不覆把虾接过来,目光却落在肖折釉剥虾的手上。
不弃面前有一个小碗,碗里还有两只虾,原来都是肖折釉给他剥的。
沈不覆什么也没说,伸手将肖折釉面前那一碟虾拿过来,沉默着开始剥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