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娥笑着说:“当然呀,公主吃的每一口东西都是奴婢仔细试过毒的!公主您还能不放心奴婢办事儿吗?”
“你们两个是本宫最信任的人,做事也一贯很妥帖。本宫怎么可能不放心你们办事。”盛令洪这才将碗里的苦涩汤药喝下去。
盛令洪虽然在热水里泡了那么久,又喝了飘着热气的汤药,可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甚至是越来越冷,冷到她吩咐两个丫鬟扶着她去床上躺着,又令丫鬟给她盖了三层棉被。
“这屋子里太冷了,是不是炭火不足?再烧得旺一点!”盛令洪吩咐。
“是。”秀娥看了一眼屋子里已经烧得很旺的炭火,不敢多说,急忙又加了两块炭。
收拾完东西的翠娥进来,问:“公主,快到用晚膳的时辰了,肖氏询问你要不要一起出客厅里用晚膳。”
盛令洪哪里还走得动?她心里烦躁,语气不是很好地说:“让她自己吃吧!”
翠娥屈膝行了一礼,转身往外走。
“慢着,”盛令洪又把她叫住,“告诉肖氏让她吃完东西来本宫这里商议离开通录城的事情。”
“奴婢遵命。”
相对于盛令洪凄惨的处境,肖折釉则显得悠闲自在多了。她让绿果儿和绛葡儿一起坐下来吃饭,显得心情很好。
绿果儿和绛葡儿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自在,这还是她们第一次和主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
“这道菜做的不错,你们多吃一点。”肖折釉拿起公筷,给绿果儿和绛葡儿两个分别添了菜。
“夫人,这可使不得!”绿果儿说。
“夫人,我们自己来就行!”绛葡儿也说。
绿果儿和绛葡儿有些受宠若惊。
肖折釉笑笑,也不再坚持,自己慢悠悠地吃东西,动作之间十分悠然自得,显得也很享受。
肖折釉吃得很饱。
她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才往盛令洪的房间走去。
盛令洪本想睡一会儿,可是她缩在被子里蜷缩着瑟瑟发抖,完全睡不着。
“公主,身子可好些了?”肖折釉在盛令洪的床边坐下。
盛令洪打着哆嗦说:“身子尚可,本宫就是有些发冷。”
肖折釉伸出手来,用手背摸了摸盛令洪的额头,缓缓轻声说:“公主虽然身子发冷,可是额头怎么这么烫?”
盛令洪愣了一下,她很艰难地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滚烫滚烫的。
盛令洪心里忽然有点慌。
“秀娥!翠娥!快去给本宫找个大夫过来!要好大夫!”盛令洪急忙大声喊。
翠娥和秀娥站在那儿没动。
盛令洪急了:“你们还杵在这儿干嘛?还不赶快去!”
肖折釉几不可见的轻笑了一下,替翠娥和秀娥说:“公主,如今我们藏身在这里,若是去找大夫恐怕是要暴露身份的。要不然公主……你先忍一忍?”
“对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