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微怔,短暂的犹豫过后,缓缓摇头。
师延煜一晒:“没关系,倘若你见到他,帮本王带几句话给他。”
“王爷请说。”
师延煜收起眼角笑意,郑重道:“本王幼时学武得他不少提点,本王的父王也是颇重人才。倘若他愿意回来为如今的乱世增力,本王的父王许诺绝不会成为第二个定元帝。或许不能再像曾经那样手握整个国家的兵权,但保他一世荣华富贵。”
肖折釉神色微动,半晌,她说:“王爷说他最近出现在府里,可我却是没见过的。王爷寄希望于我带话给他,还不如增加府里的守卫,找到他以后,亲自与他说。”
师延煜却笑:“不不不,还是你说更有用。”
“那……如果我侥幸遇见他,会帮王爷传达的。”
肖折釉心里却在想沈不覆分明是不愿意见到他。她送走师延煜,回到房中,将身上的斗篷放下,坐在梳妆台前将发间的珠钗取下来。
不弃躺在床上哼哼唧唧,朝肖折釉伸出手。
肖折釉从铜镜里看着他,笑着说:“乖,等等就陪你玩。”
不弃又叫了两声,继续往外挪。
“不弃,别乱……不弃!”
肖折釉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不弃忽然翻了个身,掉下床。
“爹、爹爹……”不弃搂着沈不覆的脖子,笑个不停。
肖折釉松了口气。
望着及时把不弃接住的沈不覆宽大的脊背,肖折釉心里又多了丝复杂。她轻声叹了口气,说:“师延煜说将军藏身在知州府中,原来你是藏在我房里的?”
沈不覆拍了怀里的不弃两下,慢慢转过身。他遥遥望着长发倾撒的肖折釉,忽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许久之后,肖折釉垂下眼,说:“将军,你该刮胡子了。”
不弃像是听懂了肖折釉的话一样,居然伸出软软的白嫩小手儿去摸沈不覆的脸。他摸了一下,又急忙收回手。他大大的眼睛盯着沈不覆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一口一个“爹”喊个不停。
肖折釉皱了下眉,不太高兴地拿起梳子慢慢梳理长发。
这儿子真是白养了。再不会喊娘直接扔了算了。
越想越不对劲。
肖折釉“啪”的一声,将木梳放在梳妆台上。
沈不覆目光落在梳子上一瞬,说:“不弃也长大了,该起个大名了。”
肖折釉低着头没看沈不覆,随口说:“他只认你,你起就是了。”
“沈肖。”
肖折釉皱着眉抬头看他,问:“凭什么?就不能是肖沈?”
沈不覆沉默片刻,道:“听上去有点像小婶。”
肖折釉一滞,转过头去。
不弃眨眨眼,有些茫然地望着肖折釉。不久后,他又挥舞着小手摸了摸沈不覆的脸,朝着肖折釉的方向。
沈不覆看他一眼,略作犹豫,抱着他缓步朝肖折釉走去。
肖折釉一直低着头,看着视线里出现沈不覆的靴子,也没抬起头来。
沈不覆弯下腰,将不弃递给她。不弃伸着小手抓啊抓,去抓肖折釉的头发。肖折釉这才抬起头,把不弃从沈不覆的怀里抱过来。
不弃哈哈笑起来,开心地往肖折釉怀里蹭。还有小手去摸肖折釉的脸,他凑过去,在肖折釉的脸上亲了一下,然后又指了指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