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当初说把云卷放出府嫁人,可是云卷根本没嫁人。她失踪了,我没有她的消息,她家里人也没有她的消息……她父母年岁大了……我是去照顾她父母……”
肖折釉笑了,笑得很轻松。
她歪着头望着烟升,问:“所以,在你已经猜到本宫的死与云卷有关之后,还是把她当成好姐妹?”
“公主!”烟升死死抓着肖折釉的手。
肖折釉猛地将手抽回,她站起来,理了理微皱的衣裙,不看烟升一眼,抬脚往外走。
“公主!”烟升想也不想转身抱住肖折釉的腿,“是奴婢错了!当初是奴婢一时大意!明明已经发觉云卷有些不对劲却轻易相信她……您知道的,云卷父母重病又有一个赌徒兄长……”
“本宫不知道!”肖折釉打断她的话,“只知道本宫的孩子被最信任的人害死了!”
烟升抱着肖折釉的腿不肯松开,她哭求:“公主,先前是奴婢大意,事后又对云卷的家人于心不忍……是奴婢错了!奴婢曾无数次祈求用自己的性命换您和小主子的阳寿。如今您回来了!就是要奴婢的命都行!”
“真的?”肖折釉俯视着她。
“奴婢发誓!”烟升举着左手三指。
肖折釉温温柔柔笑起来,亲自将烟升搀扶起来。
“阿澜知道,烟升姐姐最疼我了。”
她今日来的目的达到了,可是肖折釉心里又清又冷。这世间,恐再难有她信任之人。
幼时的盛令澜或许是善的,可是目睹了一场场亲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之后,她舍弃了自己的善,和宫中人一样双手鲜血。
她所有的善都是成为肖折釉这十七年慢慢捡回来的。她学着仔细体会亲情之趣,她笨拙地摸索着如何和弟妹处好关系,她尝试着感受一花一叶,向往平淡简单的小日子……
可是如今那个笨拙而努力的肖折釉死了。
她回来了,盛令澜。
……
肖折釉赶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奶娘和绛葡儿脸色苍白,焦头烂额。
见肖折釉回来,奶娘“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大声告罪:“奴婢有罪!没看好小少爷!求夫人责罚!”
肖折釉心里猛地收紧,问:“小少爷怎么了?”
“小少爷不见了!下午的时候小少爷如往常一样在屋子里午睡。奴婢也和往常一样守在院子里。后来奴婢想进去看看小少爷有没有踢被子,可是进去发现床上没人!小少爷凭空消失了!”
“凭空消失?胡说什么鬼话?还不快去找!”肖折釉训斥一声,大步往不弃的房间走去。
不弃还不满四个月,不会说话更不会走路,一定是别人把他抱走了。
肖折釉走到床边,床上干干净净的。不弃擦口水的帕子干干净净地叠在一旁。
但是不弃这几日喜欢玩的手鼓也不见了。
一阵风吹来,有点凉。
肖折釉偏过头,看了一眼开着的窗户。
“咦,窗户怎么是开着的,也不怕小少爷着凉……”绿果儿一边抱怨一边去关窗户。
“绿果儿,天气本来就有点闷,开着吧。”肖折釉阻止她关窗,“也有可能是别的下人抱去我那里了,你们去我房里找找看吧。”
“对!每天晚上小少爷都留在夫人那里,许是有人提前抱过去了!奴婢怎么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