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整个过程的王晓:......
这人,没做过家务?可是,就算没做过,应该也见过吧,哪有人拿这么湿的布干活的。
王晓猜错了,萧肃不止没做过,也没见过,他是个从小连值日都有人主动代劳的人。
因此,在这点上,萧肃完全是个新手加小白。
当萧肃抹完桌子,洗净抹布又准备用湿哒哒的布擦柜子时,王晓看不下去了,出声道:“那个,萧,萧肃啊,你为什么不把抹布拧干了再擦呢?”
这声音小了点,如果宿舍再吵一点,萧肃估计就听不到了。
他奇怪地看了看手中的抹布,又瞥了眼有些阴暗的柜子,最后扭头去看王晓,问:“拧干了,还擦得干净吗?”
王晓被噎了一下,这人看起来高高大大的,怎么啥都不懂呢。
他爬下床,走到萧肃的面前,说:“你用这么湿的布来擦柜子,等下你的衣服就不能放进去了。你要嫌拧干的布擦不干净,多擦几遍就是了。”
王晓说完,整个人有些懵。
他刚才,是在教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怎么干活?对方会不会嫌他多管闲事?会不会嫌他自以为是?
萧肃的反应只是挠了挠头,小声嘟嚷:“真麻烦!”
有些忐忑的王晓听到这句抱怨,内心的一切“想太多”一下烟消云散,变得有些欣喜。
这就是,跟同龄人来往的感觉吗?
他,是不是可以跟这人做朋友?
王晓以前见别人三三两两有说有笑一起上学、放学,一起游戏、玩闹时,总是非常羡慕。可不管他怎么做,同龄人似乎都不能接受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许多情绪随岁月被掩藏,许多渴望随年份变绝望,但他的内心,还是存有一丝渴望,保留一丝希望。
以前的那些人,是因为介意他脸上的疤,怎么都不愿喜欢他,不肯跟他来往。可现在,面前的这人,不介意他的疤,愿意跟他说话,他是不是可以期望,期望他们能成为朋友?
萧肃自小长得好,对别人的目光早已习以为常,但王晓的视线还是被他注意到了,因为太灼热。
他扭头,见王晓平静无波的脸上,那只带着深深绝望又隐含着一丝希望的眼里,突然多了抹热切。
他不由疑惑,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个小孩要这么看他?
即使知道王晓是同学,萧肃的心里还是把王晓定义成了小孩。
“你,”他刚说一个字,室门就被推开了。
“肃哥,真是你啊!”门口站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开心地嚷道。
“让一让,你们挡道了。”俩人的身后,突然出现了另一个人。
最先说话的那人刚要发火,就被他身前跟他有八分相似的人拉住了,对方将其拽进屋,给第三人让开位置。
田清泽看也没看给他让道的人,拖着行李箱就往里走,中途扭头瞥了眼门后,看到自己的床位分配,径直朝与王晓同一边的另一个床位走去。
王晓看到田清泽的第一眼,心里涌上一种感觉——他跟田清泽会合不来。
“肃哥,你和我哥是室友呢,真羡慕他。”莫天朗蹦了过去,挽着萧肃的手臂撒娇道。
莫天明无奈地看着自家宝贝弟弟,他俩是异卵双胞胎,外表长得挺像,性格却南辕北辙,这种撒娇的举动,他死都做不出来。
“小朗,你宿舍在哪?”萧肃宠溺地揉了揉莫天朗的发顶,问道。
他们虽同龄,但后者的性格总给人一种还是小孩的错觉,不知不觉就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