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昭瞧白玉堂——弄他两把伞收藏先,指不定哪天路过杭州呢!
白玉堂失笑,不过这酒的确难得……再看那头坐在银杏树下的林萧和吴一祸,相谈甚欢的样子,果然是老相识。
展昭越发好奇,没听吴一祸提起过他俩认识啊。
白玉堂拍了拍还发呆的展昭,那意思——我们不是来问林夫子线索的么?
展昭倒是也想起来了,跑过去,戳戳林萧,“夫子,你们一会儿叙旧呗,我先问你个事请。”
老头端着酒杯仰起脸看展昭,那意思——什么事儿?
“写意画馆的谢意亭你熟么?”展昭问。
林萧皱眉,摇头,“一点都不熟!”
众人都在一旁听到了,果然关系不好啊。
展昭抱着胳膊又说了一句,“他昨晚叫人宰了。”
“什么?”林萧倒是吃了一惊,“谢意亭死了?”
展昭点头。
林萧皱眉,“他得罪了什么人了?怎么会遭人毒手?”
展昭一摊手,“老爷子你俩是不是有什么过节?”
林夫子摸了摸下巴,“这个么……大概二十年前吧,谢意亭也是在太学念过书的。”
“不是吧……”庞煜大吃一惊,“谢意亭那么能吹牛,他是太学学生那还得了?怎么不拿出来吹?”
“他是从太学被开除出去的。”林夫子正色道,“开除他的人就是我。”
众人都一愣。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了一眼——难怪谢意亭背后骂林萧夫子,原来有这一层过节。
包延也好奇,“他犯了什么错啊?要开除这么严重?”
林夫子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了……谢意亭家境不错、学识也不错,人很有些小聪明,又想着往上爬。他在太学的时候,结识了不少官员,可以看得出他是有点儿野心的。”
众人都点头,太学起码有一半的学生是这样子,也无可厚非啊。
“做学问就先学做人。”老头板着脸正色道,“我也不要求谁都跟公孙先生似的淡泊名利悬壶济世,但如果人品太差,那学的本事越多将来祸害的人也越多。”
庞煜好奇,“谢意亭人品很差么?”
林夫子点了点头,“他是个什么性格的人你们也清楚?如果当年我没有充足的理由开除他,他会不满世界宣扬么?他连提都不敢提当年在太学读过书的事,你们觉得是为什么?”
展昭点了点头,问,“他具体干什么了?”
“窃题和改试卷。”林夫子道,“当年有一场直接关系到殿试的秋试……谢意亭和其他几个学生,考试之前潜入太学偷试题,考完了之后,还潜入太学偷偷修改卷子,结果被人发现,他们逃跑的时候还伤了一个夫子。”
众人惊讶不已。
展昭皱眉,“窃题罪很重的……竟然只是开除没有判他们入狱?”
“谢意亭只是从犯,当年还有三个学生跟他一起干的,另外三个身份显贵,是先皇下旨从轻发落的,念在他们还年轻,没交给官府,但是全部开除出太学,永远不得参与考试。”林夫子摇头,“作弊这种事情真是屡禁不止啊,现在比以前好了不少了,也是包相坐镇开封的功劳。”
“谢意亭是死在金家老宅里的。”
在林萧夫子回忆往事的时候,展昭又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