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摸下巴,“有难度啊!”
“那只好供半辈子螃蟹了……”
“不行!”展昭有意见,“你做买卖不可以那么实在,买一半送一半啰。”
“那岂不是亏本?”白玉堂失笑。
“大不了以物易物。”展昭道,“你供我螃蟹,我供你好酒。”
白玉堂想了想,“合算。”
小四子挠头——又一个一辈子啊,那不是两辈子了?他掰着小手指算究竟几辈子。
“你除了想你师父的话,还在想什么?”展昭问。
白玉堂沉默片刻,“我在想,我师父知不知道杨采生的信是假的。”
“嗯,这个的确值得想一想。”展昭背着手,“你师父可是让你把杨采生的尸体带回去,如果他不知道倒是罢了,他要是知道,岂不是叫你杀了杨采生?”
白玉堂微微皱眉,“他跟我说这话的时候很严肃。”
“天尊应该不是严肃的人吧?”展昭问。
“偶尔,我起先以为他是因为徒弟死了伤心,不过现在想起来……也有可能他是生气。”白玉堂有些为难,“真是难捉摸。”
展昭也感慨,“是啊……老头心海底针”一脸的感同身受。
于是,大雨一直下了一整个下午,展昭和白玉堂在回廊也站了一下午,两人一言一语不知道说了什么,远处好几个小丫头一直在偷偷瞧,雨帘隔着老远,却还是能看到两人的笑容。
再远一点的客房窗户口,紫影托着下巴,摇头叹息,“唉……”
赭影和欧阳都问他,“怎样?”
紫影“啧”了一声,“小四子真可爱啊。”
赭影和欧阳无语地对视了一眼——果然关注重点又错了。
而此时,小四子正晃着小腿掰着手指头算——已经第几辈子了呀?他两人从螃蟹聊到蟹黄包,从梨花白聊到杏花酒,一样一辈子,忙得嘞!
等雨停的时候,天也黑了。雨后的夜空格外清晰,星光点点的。
众人出门,赶往万花楼查案,赵普面色如常,欧阳兴致勃勃,白玉堂依然面无表情,展昭倒是显得有点悲壮。
公孙抱着小四子到门口给四人送行。
见人走远了。
公孙有些哭笑不得,“这四人会不会搞出什么乱子来?”
抱着小四子到包拯书房,包大人正写折子呢,小四子突然歪着头,伸手指着折子上一个字问包拯,“小包子这个念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