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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性格刚正的如意,平生最讨厌投机取巧之事,对巧言令色之辈从无好感,却每每被写不出先生交代的骈文的许道宣磨得没办法,一次又一次妥协,一次又一次心软。

说来,倒也真挚可爱得紧。

提起如意,许道宣总有说不完的话。

记忆里的如意,似乎总是板着张脸,明明年纪是几人当中最小的,却颇有种老成持重的意味。

“公子,先生布置的骈文你不曾完成。”

这句如意常说的话,在他出事后,许道宣想了几个月,想到闭目就是他无奈的神情和微微下沉的尾音。

因而,当这句心心念念的提醒,和日思夜想的少年一齐出现时,许道宣是不敢相信的。

他觉得自己在做梦。

“确实在梦中。”恍然想起开花即一场大梦的许道宣,笑了笑,露出唇边两个深深的酒窝。

“那如意你替我作了吧。”

许道宣用惯常的,不甚严肃的调子,嬉皮笑脸道。

但这回,如意没有叹气,也没有顺势铺开宣纸提笔蘸墨,他只是站在许道宣熟悉的书桌旁,用一种全然陌生的语气,慢悠悠地道:“公子你确定么?”

那语调拉的很长,显得又暧昧又缠绵。

作为许家头份不务正业的纨绔,许道宣自然能听出如意话里的未尽之意。但是他没说话,或者说是故意假装不明白似的,任由如意袅袅娉婷地走了过来。

许道宣从未见过如意这样走路,有点潋滟生姿,却奇特地不见女气。

“公子。”如意走近了,低声笑了一下,他声音半点少年气都没有,反而带着点成年人的低沉。

许道宣一动不动地任由如意动作着,任由他宽了衣带,褪了外袍……

场景随着逐渐变少的衣物慢慢变了。

布置熟悉的卧房里,如意穿着件薄薄的里衣,浅笑着拉住了许道宣的袖子。

望着眼前如意撩人的模样,许道宣喉咙不自觉地有些发紧。他竭力克制了一下,不确定地唤了句:“如意?”

“公子。”如意凑过来,在许道宣耳旁吐气如兰。

许道宣被刺激得忍不住微微打了个哆嗦,见状,如意却笑得仿佛更开心了。他不再开口,只轻轻拉住许道宣的袖子,拉着许道宣慢慢往里间退。

一直退到无路可退。

重物落进床榻间的闷声响起,紧接着绣着鸳鸯戏水的帷帐被放了下来……

许道宣开完花恢复人形,是在一个傍晚。

散发炽热温度的夕阳刚刚沉下山,白日里的暑气还未来得及消散,许长安经过不懈努力,终于将次数压到了一天一次,此时正神清气爽,且双腿无力地躺在薛云深怀里小憩。

经过这几日的滋润,许长安眉眼间显而易见地袒露着的春色。好在薛云深虽然难满足了点,该休息的时候也从不含糊,故而他眼下尚未明目昭昭地挂着纵欲过度的青黑。

“长安?”薛云深一手以指做梳地顺着许长安铺在他膝盖上的头发,一手攥着许长安的手腕,慢条斯理地搓揉着

被日光照的浑身暖洋洋的许长安快睡着了,听见声音,只迷迷糊糊地发出声鼻音:“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