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跑进它那张臭烘烘的大嘴里的话,那只巨怪绝对会吼得全世界都听见——今晚不行,改天吧。”
德拉科说着,看上去没有任何遗憾的意思,并且当他推开礼堂的大门重新回到温暖热闹的礼堂时,他看上去甚至像是松了一口气。斯科皮莫名其妙,不过他也挺高兴能回到温暖的地方——万圣节的霍格沃茨在没有人的地方简直显得阴森森的。
而现在,他总算可以在椅子上坐下来享受他的节日,同时好好地打量一下刚才他甚至没来得及多看两眼的礼堂大厅——节日的霍格沃茨永远是拥有着浓重的节日气氛,此时的万圣节礼堂看上去非但不阴森反而被装饰品们装饰得五光十色的,一大群的表付在墙壁和天花板上扑簌着,另外的一群则像是一团乌云在四张学院长桌上空飞来飞去,雕刻的南瓜中的烛火因为它们飞舞而掀起的风摇曳不定。
教师坐席上,几乎所有的教授都到齐了——除了黑魔法防御教授洛奇,但是很显然的,愉快的节日里没人要关心这个古怪得过头完全不怎么受欢迎的教授究竟去了哪。理所当然坐在最中间的邓布利多不知道怎么弄的把自己的鼻子弄得又圆又大,平日里带的巫师帽子也变成了五颜六色的条纹状——配合着他那用蝴蝶结扎起来的长长的胡子,非常标准的老年版游乐园小丑。
“斯内普教授还是平常的那一身衣服。”
“打从我会记事开始他就是那一套,”德拉科笑了笑,有些不以为然地说,“我打赌他的衣柜里有上百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我父亲曾经试图说服他穿白色的袍子,但是那结果显然……简直糟糕到好想要了他的命。”
德拉科压低声音,唇角轻挑,心情不错地回顾他教父的黑历史。
斯科皮挨着德拉科坐好,然后急忙忙地从桌子上用银质叉子弄了一块上好的牛排放到自己的盘子里,而这时,和斯科皮同年级的巴布拉在看见黑发斯莱特林之后,脸上挂着他习惯的那种笑容从斯莱特林长桌边自己的位置上走了过来——斯科皮看见巴布拉的第一眼就对他并不是太排斥,这个在他入学那年正好毕业的学长此时此刻作为同僚坐在他身边,脸上那不正经的笑容让他可能上去有些像布雷斯扎比尼。
“我注意到你刚才和小马尔福分开出去,然后一起回来的。”
“我只是去了洗手间,而他也正好在洗手间。”斯科皮说着,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德拉科想要获得一点儿赞同的声音,然而这个家伙此时却忙着隔着整张桌子跟坐在他对面的高尔、克拉布以及真正的布雷斯谈笑风生,潘西坐在布雷斯旁边,她打扮成了森林仙女的模样,此时,她正伸着脖子侧耳倾听德拉科他们说笑,粉嘟嘟的脸上满是期待加入他们的渴望。
斯科皮撇了撇嘴,回头看了眼似笑非笑的巴布拉,有些恶狠狠地压低声音威胁:“听着,你再用这样奇怪的眼神看我,我就把土豆泥塞到你的鼻孔里去。”
“我要被你吓哭了。”一直是他们这个年级黑魔法防御课程上的头把交椅,巴布拉笑着耸耸肩,哪儿有一丁点被恐吓到的意思。
而就在斯科皮忙着冲他吹胡子瞪眼的时候,礼堂的大门被人冲外面重重撞开,那巨大的声响吸引了不少注意力,就连斯内普教授都把自己的眼睛从面前已经盯着看了一晚上的红酒杯上收了回来——
从门外闯入的是今年的黑魔法防御教授洛奇,他的大围巾歪歪斜斜地挂在头上,他瞪大了眼睛,那本来就像是骷髅的脸双眼突出更显狰狞——说实在的,不光是他身上那股浓郁而挥之不去的大蒜味儿,哪怕是这名教授的形象来看,也没有哪个学院的学生真心能喜欢他。
而此时此刻,他满脸都是惊恐的神色,他跌跌撞撞(简直可以说是连滚带爬)地跑到邓布利多跟前,然后脚下一软整个人如同一滩烂泥似的软倒在餐桌边,上气不接下气哆哆嗦嗦地看着邓布利多:“巨怪——有一只巨怪——就在地下室里,不知道怎么出现的,它在那儿——”
斯科皮心里咯噔一下,而原本还面带微笑坐在桌边的老校长此时脸上已经完全失去了笑容,他猛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