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三次了,好像很急,你要不要接一下,或者我替你跟对方说一声。”
“那你替我接一下吧,”傅杨河说,“就说我洗澡呢,等会回电话。”
然后他就隔着门听到班觉贡布说:“伯父,您好。”
原来是他爸爸傅年打的。
“……杨河他洗澡呢,我让他等会给您回吧……我是他朋友……嗯,好的,伯父再见。”
傅杨河赶紧擦干了身体穿好衣服出来,问说:“我爸爸打的么?”
班觉贡布人已经在床上躺着,见他出来便坐了起来,说:“我觉得令尊好像有点误会我们的关系了。”
“……”
“他好像迟疑了一下,问说普通朋友还是……”
傅杨河一下子红了脸,强装镇定,弯腰将手机拿了起来,点开了看了一下,然后就出门给他父亲回了个电话。
不过也就两分钟的时间,傅杨河就回来了。班觉贡布说了一句:“这么快。”
傅杨河“嗯”了一声,在床沿上坐下,说:“我跟我爸聊不来。”
大概是他家里的事,班觉贡布也没有过问,掀开被子躺到了被窝里,说:“今天也累了,早点睡吧。”
是要早点睡,趁着隔壁搞起来之前。
傅杨河赶紧拿吹风机吹头发。班觉贡布躺在床上,看着傅杨河背对着他,吹风机开到最大了,嗡嗡地响,吹的傅杨河的头发狂乱飞舞,让他又想起傅杨河跳舞的时候甩动的头发。傅杨河对着桌子上的台灯,整个人都笼罩在光晕里,头发渐渐地变干,柔顺而有光泽,让人很想摸一摸。傅杨河微微侧过头,他的侧脸逆着光,显得更加俊秀润泽。
真是个美男子,班觉贡布如此想着便闭上了眼睛。傅杨河在此时关上了吹风机,扭头朝班觉贡布看了一眼。
这一天如此漫长,激动人心过,也春心萌动过,终于等到这万籁俱寂的时刻,心中激情平缓下来,只剩下说不明的情绪弥漫在心头上。傅杨河躺进了被窝里,伸手关了灯。
房间一下子变得漆黑,什么都看不见,过了一会等眼睛适应了这黑暗,窗口透过来的光线才渐渐清晰。身边是班觉贡布似乎刻意压制得轻微的几乎听不见的呼吸声,傅杨河睁着眼睛,在黑暗里侧身躺着,一动不动。
等到躺下来之后,困意很快就浮上来了。他听到了班觉贡布均匀而绵长的呼吸声,显然已经睡着了,心里绷着的那根弦终于也松了下来。
班觉贡布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