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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用过晚膳后,容温又跟着顾慕去了jsg他的书房,依旧如昨日一样,顾慕在书案处处理公务,她坐在屏风后看书,可今儿没一会,顾慕就出去了,书房内只剩她一人。
容温起身四处看了眼,想到昨夜听到的话,她想去顾慕的书案前去找母亲给他写的书信,她想知道母亲都写了些什么,是不是与那日在皇家寺庙有关?
可,趁他不在,去翻他的东西,有违礼数。
容温用了口茶,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她又不是谁安排的细作去偷看他的公文,她只是去看自己母亲的书信,应是没关系的,虽然这种行为很不齿,可,她也不想。
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
心理宽慰了一番,容温手脚麻利的就去了顾慕书案前,几乎是一眼就瞧见了放在他书案一角的那封书信,上面写着‘观南亲启’,是母亲的字迹。
容温朝着窗外瞅了眼,偷偷摸摸的着实像是个贼,心里不安,鹤唳风声,指节都有些打颤。
书信上所言并无其他,却都是容温一直压在心里想要知道却又未曾去问过的,关于母亲当年是如何离开了扬州,又是如何入了皇宫中做了陛下的妃子。
容温草草过了一遍,因着心中作祟,急忙将书信又装好回了屏风后,一刻钟后,她心绪已平,听到沉稳的脚步声又走回书房,容温看了眼沙漏。
在上京城,不守时难道是一种礼貌?
她刚提起裙据起身,顾慕已朝她走过来,他神色平和,嗓音清润道:“奉阳候府里出了些事,三公子来不了了。”
容温抬眸看了他一眼。
他堂堂一朝中书令,被人三番两次的放鸽子?她不信。
顾慕并未在意她眼眸里透出的疑问,云淡风轻道:“可会研磨?”
容温颔首:“会。”
顾慕边走向他的书案边道:“正好,净思去忙别的事了,你若愿意,来帮我研磨。”他说完这话,甚至都不去看她一眼,言语之间虽有询问,更多的却像是安排她。
容温在屏风内站了一会儿,还是走了出去,提起裙据坐在他一旁,一言不发的垂眸给他研磨,容温是很不愿意在顾慕面前表现出她的情绪的,她知道,顾慕是个情绪不外露的人,所以,别人的情绪对他来说也只会是无关紧要。
可她这会儿,情绪都写在脸上。
顾慕垂眸低笑,边提笔落字边问她:“怎么,生我的气了?”
容温:……
她哪敢生他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