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时绛进入泉水中,又让时绛背部靠在他胸口,才撕了一片尚算干净的衣袖为时绛擦拭。
时绛任由他擦着,不言不动,顾出白生了作弄之心,将时绛推到泉沿靠着,自己潜入水中,用手套/弄了两下时绛的性/器,便张口含了进去。
他不善口/交,不过含入了一半,作呕感就涌了上来,但他仍是努力地张口含了大半。
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吞咽,如何舔舐,口中的性/器都一直垂软着,未予他半点回应。
他松开性/器,浮上水面来,伸手将自己的衣衫也褪了去,他方才肩部和小腹所受的伤已全数长好了,只比周围的肌肤红了些,其上还附着不少干涸的血迹。
他一把抱住时绛,与其皮肉相贴,又把头埋在时绛心口,低喃道:“我方才特意让那船家送我们来藏霞山,就是想试你一试,前世你虽取我性命,但这一世,你待我好,救我离了烟花之地,教了我许多,养育了我足足十二年,你真舍得我去死么?”
耳下的心脏有规律地跳动着,却说不出的死寂。
顾出白觉得委屈极了,这个养育了他十二年的人,不要他了。
他吸了下鼻子,将时绛每一寸肌肤都洗个干净,就把时绛弄到了岸上。
他又跃入水中,将自己草草洗了才起身上岸。
俩人的衣衫沾了血污,已穿不得,顾出白索性弃了衣衫,抱起时绛,飞身而出。
不过转眼的功夫,他就落在了一处竹屋前。
竹屋一如百年前的模样,只覆上了一层薄灰。
顾出白伸手一推,门“吱呀”一声开了,他抱着时绛进了屋,拂去床榻上的灰尘,把时绛安置在上头,才去寻衣衫。
时绛和顾出白的衣衫都在衣橱之中,整整齐齐的。
顾出白不爱做这些琐事,因而浆洗和折叠衣物都是时绛做的。
他一面想着前事,一面瞧着两叠衣衫,不知不觉地眼眶就湿了去。
他不敢再看,随手取了两件衣衫来,而后赤/裸着缓步走到时绛跟前,为他换上衣裳,又系上腰带,末了,手掌探入时绛衣内,笑盈盈地道:“我记得前世你我便是在这张床上欢爱的。”
话音落地,他用赤/裸的肌肤蹭了下时绛的心口,隔着层层衣衫,到底是起了些零碎的快感。
他呻/吟了两声,俯首叼起时绛的一片嘴唇,吻了良久,直吻到他嘴角滑下无数银丝,时绛都未松开牙关。
他一把将时绛推到在床上,自己骑在时绛腰间,居高临下地叹息道:“你当真是狠心得很。”
无力感将他笼得结结实实,他闭眼伏在时绛胸口,手一挥,屋内一下子暗了下去。
屋内充斥着俩人轻浅的呼吸声,仿若整个世界都远了去,只余下时绛和顾出白。
顾出白醒时,月已升至中天,他用额头蹭了下时绛的脖颈撒娇道:“公子,我要吃肉包子。”
半晌无人回应,他才回过神来,数月前,在狐族,他差点被君泊所害,脱逃时恢复了前世的记忆,魔气大盛,前世的他一心一意痴恋时绛,却被时绛一剑了结了性命,这令他大受打击,因而他一回到狐族就暗遣恶鬼攻山,趁着时绛对付恶鬼之时,一剑刺入其心口。
复仇自是爽快得很,但眼见时绛在他眼前断气,他脑中却浮现起旧时光来,时绛是他这两世唯一可依仗之人,若是时绛死透了,他活在世上做甚么?要那一魂一魄又有何用?如是想着,他遂将时绛的尸体抱走,又用尽法子保住了时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