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绛手中剑光闪耀得如初升的旭日一般,眨眼间,瓷片变作一堆堆粉末,再也动弹不得。
见状,瓷神衣袂一动,手中变出一把骨剑,朝时绛砍了过去。
时绛身形一动,掠到瓷神身后,将“青凤”刺进了瓷神的背心一寸,想要再进却是进不得了。
瓷神呵呵地笑了两声,手中的骨剑去砍时绛的手腕,在时绛躲避之时,将“青凤”夺了去。
“青凤”被瓷神拿在手里,不过片刻,剑柄却发起烫来,像是握着十八层地狱的火焰一般,瓷神吃痛,手一松,“青凤”又飞回时绛手中。
时绛心生一计,趁着瓷神吃痛,从地上捡起一根小腿骨,送入瓷神心口。
小腿骨轻易地便将瓷神对穿,破口落下了一些泥土。
瓷神吃痛,一掌朝时绛的头顶心拍了过去。
时绛退之不及,被拍到了左侧的肩膀上,顿时,肩膀的骨骼尽碎,手臂无力地垂了下来。
第20章霜降篇·第八章
肩骨既碎,时绛收起“青凤”,退到十丈开外,迅速从胸口摸出一张白符,手指在白符上划了几下,而后咬开中指,将一滴血滴在白符上,血渗进了白符中,而后,白符渐渐散出嫣红的微光。
时绛右手持着血符,一跃而起。
瓷神一击即中,正要得意,一张血符却被拍在了额头。
瓷神再也动弹不得,血符如附骨之蛆一般,从额头开始,将每一寸彩釉,每一寸泥土一一制住。
瓷神依旧一副慈悲模样,温言道:“我乃神仙,你虽能将我定住,却奈何不得我。”
“我今日便要试试这弑神的滋味。”时绛含笑着与瓷神对视,右手却缓慢地抽出瓷神手中的骨剑,而后用那骨剑将瓷神的头颅砍去。
头颅的破口极为整齐,跌落在地上,头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躯化作一堆泥土,终是收起了慈悲的表情,恶狠狠地道:“你杀我无用,只要我的子民供奉我,我不过百年便可重生。”
时绛嘴角勾起一抹笑:“你一死,和人骨瓷器有关的人再也无人护佑,死人怨气冲天,自会将他们一一斩杀,你以为你还会有子民供奉?”
头颅闻言,目呲欲裂,张大嘴朝着时绛的脖颈咬了过去。
时绛用骨剑一劈,头颅登时化作几块泥土坠落在地面上。
瓷神一死,已被砍杀了大半,还在顽抗的尸骨登时倒在了地上。
藏尸间内的烛火不知怎地竟然灭了,顿时阴气大盛,一股股地窜了出去。
时绛取出一个火折子将蜡烛重新点燃,本来七零八落的尸骨竟一块不剩,藏尸间除却尸臭味,干净得一如一般民居。
顾出白在昏暗的烛光中有些狼狈,他撑着“清河”站立着,身上月白色的衣衫已是破得不成样子,衣衫的破口处附着血红的伤痕,他微微仰着头,本来用作包扎的绛色已在厮杀中散落在地上,雪白的脖颈姿态优美,上面虽横着伤痕和指印,却全然无法损伤一分美感。
时绛快步走到顾出白面前,手指轻柔地落在顾出白脖颈上,柔声问:“疼不疼?”
顾出白见是时绛,一时脱力,“清河”叮地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