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夺过游商手中的匕首,手下一动,将时绛的心脏破开,而后将匕首又刺进了几寸,再之后,她丢弃了匕首,徒手伸进了暗红色的心脏里搅弄着。
片刻之后,游莹从心脏中取出一张符咒,符咒被血浸透了,其上不知写的是什么,早已不可辨识。
游莹取了火折子将符咒烧了,待符咒燃尽,她才指了指时绛道:“你们看。”
游商和阿衡本是在看游莹,并未注意到时绛。
这一看,哪里来的时绛,分明是一根荒草。
这根荒草就趴在白色的衣物上,像是在嘲弄游商和阿衡两人一般。
时青刚刚跑出大厅,就被一个侍卫发现了。
侍卫认得时青,便冲过来要抓他。
时青不会功夫,只得死命地向前跑。
侍卫速度比他快上许多,一下子就钳住了他的脖颈。
时青一时呼吸不过来,脸色发白,四肢挣扎着被提到半空中。
他正要驱动袖中的蛊虫,一只穿山甲却不知为何跑到了他脚边,而后穿山甲竟变成了一个少年。
少年黑发白衣,眉目如画,正是顾出白。
那侍卫喝道:“你是何人?”
顾出白方才好容易才冲开黎三行的定身咒,额角尽是汗珠,轻轻地喘着气。
见侍卫出声,他抹了把汗,笑盈盈地道:“关你何事。”
语毕,他出手极快地点了下侍卫的手腕,便又退到一边。
侍卫的手腕却立刻垂了下来,一分气力也用不上了,而后骨骼碎裂的声音响了起来,清脆而悦耳。
时青和顾出白躲进了花园一个角落的小屋里,小屋上方有一个洞口,洞口透出点日光来。
小屋里结着不少蜘蛛网,堆着些破旧的家具。
俩人躲在小屋里,外头一阵兵荒马乱。
时青脱下外衣铺在积满了灰尘地地面上,示意顾出白坐下。
顾出白也不坐,反而盯着时青同时绛有三分相似的容颜,低声问道:“你可知公子现在何处?”
时青道:“我确实不知。”
顾出白站在门前,一边观察着外头的动静,一边对时青道:“昨日我昏睡后,公子同黎三行说要趁夜将此处查看一番,便一去不回……”
时青问道:“黎三行是谁?”
顾出白道:“便是方才在大堂要拍你一掌的那人。”
顾出白又将他们芒山神龛前遇见黎三行及之后的事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