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却是病了,是个什么道理?
“他病了,什么病?就是死了,也得给老子出来,老子的妹妹哪是能让他白白糟蹋的!”
肖管家辩白道:“少爷是真的病了,洞房那日之后就没有起过身……”
杨远懒得听他废话,一脚将肖管家踹倒在地,招呼着家丁冲进了肖府。
肖管家被踹得心口直疼,还是叫道:“杨少爷,少爷是真的病了。”
杨远回过头,眼刀子扫过肖管家,凶恶地道:“我方才说了,他就是死了也得出来见我。”
他话音才落地,忽地,不远处,一个丫鬟尖叫道:“少爷跳河自尽啦!”
杨远心脏重重地跳了一下,他不过是想让肖昀和妹妹重归于好,才说了狠话,这肖昀却是真的死了?
杨远循着声音冲了进去,行至一个池塘。
池塘畔上还有些残雪,肖昀就躺在残雪中,脸色发白,心口没有一点起伏。
杨远探了探肖昀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脉,他的皮肤早已冻得不成样子了,哪里还有活路。
杨远像是被冻到了一般,甩开手,定在边上,不知该作何反应。
方才尖叫的丫鬟在边上哭个不停。
不过片刻,肖家父母也匆匆赶来了。
肖父不言不语,肖母哭了阵,指着杨远道:“作孽啊,都是娶了杨婉卿这个媳妇,我儿才落到这幅田地。”
杨远见不得人指责妹妹,冷哼一声:“他自己寻死,和我妹妹我什么干系,我妹妹才是做了孽,出嫁不过三日就负心汉送回了娘家。”
肖父辩驳道:“杨婉卿得了失心疯,我们不愿张扬,送回去已是仁至义尽。”
杨远忽地忆起那日小厮同他说过的杨婉卿有些古怪,但他自五日那日返家后便时时观察杨婉卿却未有发现任何不对之处,那杨婉卿是何时得了失心疯的?
杨远还要细问,一个琉璃色衣裳的少年迎面走了过来,少年面生,他并不认得。
那少年脖子上围着一圈裘皮,道:“我方才从你们府门路过,觉着有些古怪,便擅自进来了,没想到却瞧见有人死了,死状极其可怖。”
少年指的分明不是肖昀,那是又死了一个?
杨远随少年向门口走去。
门口石阶上伏着一具尸体,尸体边上站着一个人,那人穿着一身绛衣。
杨远走近了,那具尸体确是死状可怖,整块脸皮被剥了去,鲜艳的红肉露了出来,血留了一地,尸体其余部分倒是完好无损,看衣着,应是方才来给他开门的肖管家。
这时,杨父也赶了过来,只看了一眼尸体,就在一边作呕起来,待平复后才道:“老肖,你死得惨啊,是谁杀的老肖?”
旁边一个肖府的小厮凑到肖父耳边低声道:“杨少爷,方才为了出气踹了肖管家一脚,只怕剥面皮的事也是他指使人干的。”
肖父心中已信了八分,盯着杨远道:“杨少爷,你带了这许多人来可是有所图谋?”
杨远本来不过是来讨个公道,一气之下才踹了肖管家一脚,听杨父的口气却是将他当做凶手了。
杨远心里气急了,但还是放软语气回道:“我不过是想问清楚,你们为何将我妹子送回来,并未杀人。踹人是我的不是,我是心里急了,才不过脑子,不过杀人我是万万不敢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