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师傅我名声不大,也没什么脸面可丢的,你且安心去罢。”
“那你白虎借我,我们来个白虎钻火圈,一定顾客盈门。”
白虎并不晓得顾出白是怎么编排他的,扔了那根鸡骨头,又兴冲冲地跑了进来,立在时、顾俩人面前欢快地摇着尾巴。
左等右等,跑了出去的秦万,一直没有回来,可别是出了什么事儿。
段彬有些担忧,对时、顾俩人道:“我去寻寻我那个大哥,阮姑娘麻烦两位照看了。”
时绛颔首应允,段彬便拿了刀走出庙门。
顾出白凑到时绛耳边问:“可有找到那头颅的身躯?”
时绛摇摇头,道:“这山上上下下翻了遍,可惜……”
白虎趴在地上打着盹,顾出白靠在白虎身上,悠然自得地啃着肉包子,含糊地道:“这瓷城和青橙虽离得不远,晚思抛尸在此处已是勉强,再远便不合理了罢。”
时绛道:“晚思抛尸是在乱葬岗,不过她抛尸之后,亲眼见一头狼将尸体叼了去。”
“那肉应该是被狼吃了去了罢,骨头就不知被丢在何处了。”顾出白叹息道,“真是可怜人。”
见顾出白感叹,时绛想起那日萧漪取下了骨心锁后丝毫不理睬时青拂袖而去,顾出白也是这么叹息道:“那蛇妖真是无情得很啊。”
萧漪走后,时绛在时府呆了一月有余,待确定时青已无死志之后,才离开。
前几日,他收到了时青的信,父亲和母亲已从北方游历回来了,而时青则开始温书,准备赴京赶考。
这个痴子上次赴京遇上了萧漪,这次可别再遇上什么不该遇上的人了。
时绛摸摸顾出白的额头,温言道:“我们既然答应了,自当帮她寻到骸骨,你莫要忧心了。”
顾出白额角的疤痕已经淡了许多,时绛摸出个药罐,取了药来细细地擦着。
顾出白啃着包子,时绛的气味绕在他周身,好闻极了,药膏颇为清凉,一点点的渗入肌肤,他舒适地半眯着眼睛,猫儿一般。
擦完了药,时绛突地开口道:“阮姑娘可是醒了,秦、段两位官差不在,你若要逃走,就趁现在。”
阮芸芸伪作晕厥,这会儿方睁开眼睛,却听有人唤她,吃了一惊,坐起身来,语笑嫣然:“我做什么要走,这荒山野岭的,我一个弱女子万一被野兽叼了去。”
时绛道:“阮姑娘既然不愿走,还是继续歇息,养足精神罢。”
阮芸芸刚要开口,忽地一个白色的物体朝她飞了过来,精准地落在她的手背上,她定睛一看,竟是个白胖的包子,她抓着那个包子,抬眼看去,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正冲她笑:“这个包子,我吃不下了,给你吃罢。”
时绛心中暗道:顾出白定是看出那女子出身高贵,不会受人恩惠才这般说的。
阮芸芸道过谢,斯文地将包子吃了,才道:“两位若是赏脸,可否听我讲一个故事?”
顾出白连连点头道:“好啊,反正现在也没什么别的可做的。”
时绛道:“那姑娘便请讲罢。”
阮芸芸得到俩人首肯,便开了口:“有个女子,她本是宰相之女,从小如珠如玉地张至十六岁,十里红妆地出了嫁,送嫁途中,宰相得罪了皇帝,被打入大牢,宰相年迈受不得牢狱之苦,便一命呜呼了。宰相去世之后